阿牛跟着孟元通回山,拜入玄云宗,成了宗主一脉的弟子。
等他回到宗门,才知道玄云宗有多落魄。
虽然盘踞山林,但那是一座小山,不灵不秀,名曰圭山,方圆大约三里多地,倒都属于玄云宗的地盘,可除了树林,并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玄云宗有房舍二三十间,除了大殿及宗主住处相对来说稍微修葺得好一点外,其余都很是破败。
宗门内连同孟元通以及他两个其貌不扬的师兄外,共有男女弟子二十八人,包括宗主的独生爱女孟雨蝶。
宗主一脉弟子的灵气修为,除了大师兄徐云来、二师兄白逑已经筑基之外,其余人都是炼气期的修为。
孟雨蝶年纪最小,只有十四岁,加之生性活泼顽皮,根本耐不下性子,因而修为也就最低,才刚窥吐纳炼气门道而已。
若是只论修为,阿牛在这群弟子当中,还能处于第一梯队。
阿牛从孟雨蝶口中得知,玄云宗创立已有五千三百多年,历任二十代宗主。
之所以日渐势微,是因为以下几方面的原因。
玄云宗的厉害功法没有得到很好的传承,现存的功法残缺不全。
玄云宗几代弟子悟性和资质不高,因而对功法的领悟越来越少、越来越浅。
之所以收不到好弟子,是因为玄云宗地处西北荒凉之地,圭山外围一带人口稀少,想收个弟子都不易,更别说找到资质和悟性高的好苗子了。
另外,玄云宗过得并不富裕,没什么产业,对外人的吸引力严重不足。
重要原因是,玄云宗的高层中,连续几代都出了心胸狭隘、目光短浅之辈。
就拿孟元通的两个师兄史登奉和朱贵来说,他们因为没有继承宗主之位,心中万分嫉恨孟元通。
以至于多年来,二人不问宗务,暗中还经常使绊子,阻扰孟元通发展玄云宗的大计。
同时,他们还不肯传授交流自己传承到的功法,也就说,哪天他们死了,他们所掌握的那部分玄云宗的功法,传下来的少之又少。
这将会是对玄云宗又一次打击。
当然,这些都是孟雨蝶的一面之词。
阿牛并未全信。
他也绝少与两位师伯以及他们一脉的弟子过多接触,因而也不清楚他们的为人和底细。
他自顾自练功干活。
这得到了孟元通的认可,时常抽空指点他修炼。
但这种关照对阿牛来说,实则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作用。
道理很简单,连张三这种元婴高手,且拥有绝世功法,都无法助他快速提升修为。
只有金丹期的孟元通,更做不到了。
孟雨蝶倒是老粘着阿牛。
这让其他宗门弟子很是羡慕嫉妒,甚至产生恨意。
若非孟雨蝶护着,他们可能就要动手教训了。
“小师妹!”一声大喊把阿牛从回想中唤醒。
“你在哪里?”
“大呼大叫什么!”孟雨蝶嘟囔道,“阿牛哥,别理他们,我们自己回去。”
“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听语气,他们很着急,很担心你。”阿牛随口说道,一边缓缓放下孟雨蝶。
很快,两名年轻男子一前一后快步奔来。
“呀,小师妹,你果然在这里。”
“咦,你的脚怎么了?”
大师兄徐云来是条标准的健壮大汉,身高体型只略逊于张三,面貌相当粗犷。
而二师兄白逑恰好相反,身体瘦削,面貌清秀,倒似个秀才。
这两人站到一起,看起来有些滑稽。
徐云来顺手推开阿牛,扶住孟雨蝶,咧着大嘴笑问:“小师妹,你怎么了?衣服怎么湿漉漉的。”
“哼,被雪淋了当然湿身啊!”孟雨蝶没好气地说道。
白逑看向阿牛。
“小师妹不小心摔了一跤,别着了脚。”阿牛如实说道。
“都怪你!”徐云来瞪了他一眼,背起孟雨蝶扭头就走。
白逑急忙跟上。
“大师兄,别走那么急,等等阿牛师兄!”孟雨蝶叫道。
“哼,他修炼进展这么快,别说背着一捆柴,就算扛着一头牛,也能健步如飞。”
徐云来这话倒是把孟雨蝶和白逑都逗乐了。
他突然放缓脚步,等阿牛跟上来,转头问道:“你为什么不报名参加比试?”
阿牛愣了愣:“我……修为和资格都不够。”
“假惺惺……”徐云来不屑道,“师父时常在人前人后称赞你,说你诚恳踏实,勤奋刻苦,资质颇高,还说将来必是振兴玄云宗的一大希望。”
“只怕师父看走眼了。”阿牛苦笑摇头。
徐云来又哼哼了两声:“既然同为玄云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