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一眼,礼节性地微笑打招呼。
“你好。”
“你也好。”
随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出招偷袭对方,招式落空后摆出攻击姿势,随即又齐声大笑。
“在下林沧茫,沧海的沧,茫茫人海的茫,是天帝派来的。”
“在下归海风,人皇派来的。”
两人互相抱拳为礼。
“奇怪,唐家堡怎么不见了?”归海风茫然四顾。
“确实奇怪,附近毫无人气,那么多人都去了哪里?就算是死了,也应该见尸才对。”林沧茫也道。
“唉……”
“唉……”
两人又是不约而同叹了口气,继而互握双手。
林沧茫道:“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找个地方喝酒!”
“好,归某正有此意。”
“不过,林某不能耽搁太久,还要赶回去向天帝复命,不知附近可有酒家?”
“就在此处可好?”归海风随手一指,“归某恰好带了美酒。”说罢真的从纳戒之中取出两坛酒。
“妙极妙极!”
两人席地而坐,各自托着酒坛,拍去封泥豪饮。
两坛五斤装的美酒转瞬间便被喝得涓滴不剩。
“哈哈哈……”
两人随手抛去酒坛,仰天大笑,皆是醉态可掬,说起话来舌头都大了。
“归兄,唐家……冤枉……可……可惜啊!”
“是啊,唉,归某自知无力回天,因而不敢早到,不忍心……见到唐家的惨状。”
“林某也是,还想着是不是可以偷偷赶来,暗中救下一个是一个。可惜啊,出发时被上司叫住,啰里啰嗦了好久,害我赶到时只看到……”
“啊?”归海风面色奇怪。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林沧茫连连摆手,“多谢归兄的美酒,我还得去找找司徒千秋,不知这老家伙死到哪里去了!”
“今日一别,希望他日有缘再见。归某也要去寻那魏伯阳了。这老小子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最好是死到哪里去了!”
“对对对,这两个傻逼,肯定是死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两人摇摇晃晃站起,互道珍重。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已过去五个春秋。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来得要早一些,呼呼的西北冷风吹得人有些难受。
半山腰树林中,一个皮肤黝黑、精神饱满的健壮小伙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喃喃自语道:“难道要下雪了吗?”
他反手将柴刀别在腰带上,拉了拉身上的薄旧衣,背起特大一捆柴,寻路下山。
走了没几步路,便听到有人喊:“阿牛师兄,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阿牛马上回应。
很快,一个扎着两根马尾辫,穿着薄棉衣、圆脸俏皮,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冲了过来。
她一把拉住阿牛的手,头往他胳膊上靠:“阿牛师兄,你怎么就喜欢砍柴啊!柴房里的柴都堆成山了,都够把整个玄云宗烧了。”
“雨蝶师妹,这玩笑可开不得!”阿牛轻轻甩开她手:“别这样,让师兄们见到,又要教训我了。”
小姑娘哼了一声:“我才不稀罕他们哩,我喜欢跟谁在一块,用得着他们管嘛!再说了,他们也教训不了你啊!”
她重新抓住阿牛的胳膊,娇笑道:“你入门最晚,但修炼刻苦,短短三年多点的时光,已快能筑基,能抵其他弟子修炼十几年。”
“爹说,你的资质在玄云宗所有的弟子里面,可算是最高的。”
阿牛苦笑摇头:“哪里哪里,师妹误赞了。”
他心里明白,自己进宗门前,就已经炼气期中后期了,苦练三年才快能筑基,足以证明自己资质有多差。
“你真的不参加这次内部比试?你不想跟爹去大夏皇都涨涨见识吗?”
阿牛随口嗯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小姑娘蹦蹦跳跳跟在他身边,谁知道一不小心脚下拌蒜,摔了一跤。
“怎么样?”阿牛急忙放下柴,将她扶起来。
可是小姑娘扭了脚踝,哪还站得住。
眼见天已飘起雪花,阿牛无奈,只得背起她,再拎上柴。
小姑娘很是高兴,将头靠在他背上。
雪很快下大,密密麻麻如鹅毛般随风飘落。
“阿牛哥,你慢点好了,小心路滑。”
“阿牛哥,这雪好大啊,快看不见路了。”
“阿牛哥,我重不重啊?”
“阿牛哥,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
阿牛只是随口嗯嗯了几声,并未一一回答。
小姑娘嘟囔道:“阿牛哥,你对我怎么总是爱理不理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