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想法,阮惜时不打算告诉崽崽。
崽崽这么恨封印它的人,要是知道她或许真跟它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肯定不会再像现在这般融洽了。
阮惜时不希望崽崽再变成上一世那个只会杀戮,掀起腥风血雨的人了。
她压下心底的情绪,一脸淡定道:“我的祖上都已经死了,现在这也无从证实了。”
“也是。”崽崽勉为其难道,“算了,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本大爷就不追究了。”
阮惜时弯了弯唇。
以前她只担心崽崽有一天还会为祸百姓,但现在相处久了,知道它其实只是一个不懂情感的小鬼罢了。
现在这么看,还是挺可爱的。
只是。
阮惜时想到刚才在药铺发生的事,双眸又微微沉下来。
如果背后之人真的是用黑盒子对付她,那么说明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崽崽在她跟前的事情了。
黑盒子现在在傅经略使手里,所以要收走崽崽的人,是傅经略使吗?
阮惜时手指握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要格外小心了。倘若崽崽落在傅经略使手中,只怕上一世的悲剧,又要重演了。
……
之后几日,阮惜
时没有再出门。
施司长又来了一次,说那个扶罗人已经招了,就是他藏在药铺里,趁着磨药的功夫,把洋金花的分量增加了。
这扶罗人之所以这么快得到消息,上面肯定还有个接头人,但施司长没有审问出来,第二天早上再去看这个扶罗人的时候,他已经自尽了。
所以在药物上,施司长格外留心,还特意将新的一批药挑了一些来给阮惜时过眼,确定没问题后才让得力的手下送到了黎城。
这批麻醉药,极大程度的缓解了士兵们受伤后的痛苦,一时间在部队里传为美谈。
但缓解归缓解,受伤还是避免不了。
阮惜时电话里听傅云霆说,他们最近又打退了不少扶罗人,阮惜时原以为胜利在望,甚至开始盼望傅云霆回来了,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施司长又找上门,这次脸色更加不好。
阮惜时看见他这表情的时候,心脏都提起来了:“施司长,可是谁又受伤了?”
施司长神色严肃。
“是萧司令。”他道。
萧司令?
不是傅云霆。
阮惜时微微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又想到了这个熟悉的姓。
姓萧。
不会这么巧跟萧棋
有什么关系吧?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宋参谋长,见他脸色难看,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没想到萧棋的父亲竟然是司令。
“他伤的怎么样?”宋参谋长也是刚刚听到施司长说,阮惜时便来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萧司令伤的很重。”施司长说。
宋参谋长听着脸色更加难看:“怎么会这样?他一向稳重,又擅长作战,这次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施司长双眸沉了沉:“萧司令的确擅长作战。本来南区在他的坐镇下,战况已经稳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前几天,他却指挥失误,踩中了敌人的包围圈,导致身受重伤。”
阮惜时眸光微冷。
“您说他是重伤,能说的详细一点吗?”她问道。
部队里都有军医,其中也不乏很有经验的。若说止痛这样不算人命关天的问题,施司长来询问她找找方法不足为奇,可人都受重伤的,该赶紧让军医处理才是,怎么会来问远在云城的她?
“萧司令的伤实在诡异。”施司长脸色阴沉道,“他当时受伤后,就被立刻送到了医院,取出了胸口的子弹。这子弹并未打到要害,按理说不会
这么严重,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醒不过来,而且生命体征一天比一天弱。”
“那军医怎么说的?”宋参谋长问。
“军医也查不出缘由。”施司长摇了摇头,“就只能用参片和药吊着,按照军医的说法,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他说着又看向阮惜时:“萧小司令派人告知我,让我来找少夫人你。”
“萧棋?”阮惜时微怔,旋即眉眼又沉下来。
萧棋特意让人来找她,看来这萧司令的伤,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难不成,是跟玄术有关?
“这里有萧小司令给你的一封信。”施司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他说你一看便知。”
阮惜时伸手接过信,打开便看见萧棋潦草的字,想必是情急之下写的。
“惜时,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但还有一点,旁人不知,我父亲受伤之时,我亦在侧,他指挥士兵时,行为忽而诡异,做出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