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我有些紧张,一边回答一边在脑海中疯狂回忆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呃……你是……?”
“我是影离。”他有点期待的回答。
“影离……?”我搓着半边脸,大脑里压根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事实上我脑子里没有任何来到这里之前人的名字。
“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有点尴尬地回答道。
影离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甚至有些喜悦,推着我向门外走:“我们去外面说。”
我莫名被他推了出去,顺着刚刚找吴哲军的路线前往后庭,在下台阶时,我看到了那条空了的烟盒。
“你等我一下。”我叫住他。随后蹲下将身上的所有烟全部重新装到了烟盒里,最后拿起靠在了门框上。
“你还是这么细。”他冷不丁来一句。
“什么?”我没听懂。
“没什么,说你好。”影离自顾自地走到了后庭里的花圃旁。
花圃里面早已没有一朵花,只剩下黯淡到已经有些看不出绿色的草丛,即使它曾绽放出许多鲜艳的花朵,但已知的是,它不会再次开花了,如同一个因为直视太阳而失明的人,最后见到那高挂艳阳刺眼的闪耀后,便永睡于黑暗的沉寂之中了。
“所以……我们以前认识……?”我搓着花圃中的绿叶。
“何止是认识。”他踩着花圃的边缘晃动着,“最好的死党。”
“死党?”我没理解这个名词的意思。
“你干什么了,怎么什么都忘了?”影离震惊的望着我,“名字忘了就算了,以前忘了就算了,怎么名词还记不住了?”
我摇头。
他叹息一声,解释道:“最好的朋友,基本终生的兄弟,彼此的知己。”
“哦……”
“唉!你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啊?你傻了吗?”他抓住我的双肩奋力摇晃着。
“没有。”我淡然回答,“我只是表达我知道了。”
他停下动作,重新打量了我一遍,最后他和我的目光相对:“你又变了。”
“什么?”我总是不能理解从他嘴中说出的话语。
“你给人的感觉又变了,以前你是唯唯诺诺社恐的那种,现在……嗯……不近人情?”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你要怎么?当高冷男神?”
“没有,我这个样子有人和我说话都不错了,还当男神?”我轻笑一声。
“你在贬低你自己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水准。”影离苦笑一声捶上的我肩膀。我有点吃痛,被打退了几步。
“唉……你是越变我越不知道怎么劝你了。”他又叹息一声,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确定这种行为是否是正常的,我有点不自然,但又并不抗拒。
我看了一眼花圃牙子,找准后便一屁股坐下去,此刻后庭已经一片黑暗,只有灯笼在给整个后庭提供照明,导致我只能看清影离的侧脸。灯笼下的门框旁的烟盒已经不见了。
“你是怎么过来的?”我问他。
“呀?”他愣了一下,“变得还算有点进步,知道关心我了。”
“所以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紧挨着我坐下:“记得咱们在鼎元界吗?毕业以后咱俩上那逛的那回。”
我摇摇头。
他又叹息一声,某种失望在他身上积累的无以复加:“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次我们进了一个巷子,我走在你前头,一回头你不见了,就这么过来了,奇怪不?”
这么自然……?我为什么是坐地铁过来的?
“然后我在这个地方游荡了好久,也许是半个月还是一个月?总之最后在鼎元界外头的平原碰到了一个人,她带我加入了这个温馨之家,直到今天才与你再会,结果你说你从回民街来的,我就觉得有蹊跷,而且你也没冲我打招呼,我们的视线交流至少有不下四次,你没认出来很不正常。”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呢,你怎么从回民街那破地方来的?”影离明显不相信。
“我确实从那里来的,甚至还是被地铁撞过来的。”
“怎么可能……?这地方哪有地铁?你说你开车来的我都信……”
“影离?”萧笙在灯笼下叫他。
“啊?咋了?”影离猛然回头。
“呦,一又也在啊,你俩认识?”萧笙慢慢走过来。
“哥们。”影离回答,“不过他忘了。”
“忘了?”萧笙的视线又落到我身上,“失忆了?”
“应该是这个道理。”影离的视线也落在我身上,让我好不自在。
“失忆这种神奇的桥段竟然也能落到我们身上,一又,你不会是啥天命之子吧,还是什么逆天转世?”萧笙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