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准看了信件之后,面沉如水,他立刻命令靳明去组织两千骑兵,派出将领驰援潼关,潼关乃天险之地,有兵助防,坚持一段时间没问题。随后,他又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一封书信,交给传令官说:“马上把信送往济州,急召冉将军回京。”
靳准环顾殿中的文武百官,问道:“今刘曜带兵来犯,诸位可有御敌之策?”众大臣皆面面相觑,沉默不语。靳准叹了口气,心想这些大臣平日里养尊处优,夸夸其谈,口若悬河。如今国家危难之际,却无一人能提出有用之策。
“陛下,臣有一计。”只见一名文官站了出来,虽然靳准并未称帝,但百官出于尊重,一直称他陛下。“刘曜此番来袭,无非是想夺取京城。我们可以派使者前往求和,以金银财宝和美女为筹码,示之以弱,暂时稳住他。同时,我们暗中联络各地的勤王之师,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反攻。”
靳准听后,微微点头,“此计虽可行,但求和之事需从长计议。目前,我们只能向刘曜表达这个意愿,具体情况,还得看对方提什么条件,爱卿可否往刘曜军中一行,谈一谈求和的事?”
“属下愿往,定不辱使命,”那名官员拱手答应。靳准连忙出具了一封书信,让那官员带了一些礼品和几个随从,迳往刘曜军中而去。
第二天,靳准压下了其他的一切政务,直接在殿中召开了军事会议。
“诸位,今天不谈其他,共同商议如何对付刘曜的人马,如何拒敌,和谈是不太可能的,必须作好万全准备。”靳准开门见山就说道。
“陛下,我们全国兵力有几十万,和刘曜相比,占了绝对优势,但是防守在各区,集结需要时间,”兵部侍郎直言道。
“陛下,我认为还可以在黄河边拉起一道防线,起码可以迟滞刘曜的行动,为我方调兵遣将争取时间!”
“我认为应该从这些地区抽调兵马,”一名武将手指地图,在上面画了一个圆圈说:“这些地区离平阳近,可以快速聚集人马,赶往京城周围,形成战斗力!”
靳准点了点说“的确如此,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一天,大家都是出谋献策,一些想法还马上得到了执行,靳准心中稍安。
冉闵探亲回到了虎丘山。阳光照进窗户,冉闵的第一个孩子冉智已经会走路了,他跌跌撞撞在屋里迈着小步,瞪着天真无邪的双眼,瞅着冉闵笑。
妻子董昭文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恬静淡然的微笑,她手里拿着针线,正熟练地为冉闵缝制衣服,一举一动都流露出对丈夫的爱意和温柔。
冉闵望着这温馨的一幕,如果可能,他真的愿意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有个安宁,平静的家就够了。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回到虎丘山不到三天,冉闵就收到靳准的亲笔信,冉闵一看就判断是刘曜发难了,因为离京的吋候,军师徐长风就指出,当今天下,能威胁到靳准的只有石勒和刘曜两个人,石勒所据的几个州都设有影堂分部,有异动冉闵肯定知道。而刘曜所在的长安,影堂根本无法在那里立足,故此才断定是刘曜发难。
冉闵立即和司马王爷,李农以及虎丘山乞活军中众位官员告辞,带了几名亲卫,骑上战马,轻装简从,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几天后京城的夜晚,在皇宫的一个偏殿中,靳准和冉闵两个人正把酒夜谈,自从搬入皇宫后,两个人就没有象今天这么喝酒了,今天冉闵刚回京,靳准为他接风洗尘。
“冉将军可曾听说刘曜发兵之事?”靳准端起酒杯,朝冉闵做了个请的动作。
“在下不知。愿闻其详。”冉闵也端起酒杯。
靳准把刘曜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又开始长吁短叹。
“陛下不必过虑,”冉闵宽慰道:“刘贼猝然发难,我们仓促应战,有所损失不可避免,但我们总体兵力占绝对优势,我看如今陛下应对很是得体,”
“何以见得?”
“陛下派人求和并驰援前线,都有效迟滞了刘曜的行动,为我方赢得布置兵力的时间,相信只要有一场胜利,形成对峙后,刘曜最终必败!”
两人商谈到了深夜,冉闵才告辞而去。
第二天,冉闵就带着亲卫,赶回建州驻地,收缩兵力,整顿军务,并派出斥候打探刘曜的军情。
刘曜大军渡过黄河后,派长子刘俭率领一万先锋部队,直扑建州而来,自己亲率两万人马,朝石州进发,打算从西,南两方向进攻,快速拿下京城,进而掌控全局。
刘俭率一万大军抵达建州后,并未整休,直接下令攻城。他从长安打到这里,一路势如破竹,许多地方守将望风而逃。 连潼关天险和黄河也都顺利通过,他想挟胜利之势,一举拿下建州,到城里过夜。
建州城头,冉闵亲自指挥军士和百姓加固好了城防,并准备好了弓箭,石块,热油等物,只等待刘俭来攻,拼死拒敌。
随着进军的鼓声响起,刘俭亲自督战,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