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徐长风把客栈老板陈平叫到房间,低声吩咐了几句,陈平领命而去。
来到冉闵房间,见他红着眼,正坐着发呆,便转身招呼店小二沏了一壶茶上来,再把门关上。
把茶杯往前推了推,他沉声说:“公子,不要悲伤了,打起精神,还有夫人和小姐要我们照顾呢!”
“是,先生说的是,叔父死的如此惨,我求先生莫要在婶婶和燕儿面前提及,让她们更伤心。”
“这个自然,但将军的尸首我们要带回去安葬,我刚才吩咐过了,多找些人把将军的尸身收敛,至于府中其他人的尸体就送义庄去吧!象这种做善事的人很多,官府自不会起疑。”
“可是叔父如此模样,婶婶和燕儿看了伤心,岂不得昏死过去?”
“这个我想过了,让他们收尸后就地焚烧,仅留骨灰,这样我们出城也便于携带,再看夫人作主,归葬何处,你看可好?”
“先生思虑周全,我自无异议”
第二天,城外别院,两骑快马一奔到院前,就有下人出来迎接。
当红布包裹的骨灰坛放到桌上时,夫人大悲,紧抱骨灰坛。大将军宗震是至情至性之人,这么些年来只爱夫人一个,从未纳妾,哪怕皇上赏赐的女子,在府中也是当丫环用,这么多年未生儿子,将军也不当回事,只在军中收了两个义子,就是驻守榆州和兖州的吴,白二将,还有就是留在身边长大的冉闵。平时在军中爱好只是打熬身体,耍枪弄棒。每年回京省亲就欢喜的紧,夫妻感情甚笃。
“啊,夫君,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们娘儿俩呀!”夫人庄知雅再也顾不得形象仪容,放声大哭……。
“爹!我要爹爹!”燕儿也抱着夫人的腿放声大哭。
夫人蹲下身,抱着燕儿,一时间两人搂着哭得天昏地暗:。
徐长风,鲁达,冉闵甚至所有看到此景的庄客听了莫不心酸,各自转头拭擦眼泪!
过了好半天,哭声才渐渐停歇。
“夫人!夫人节哀!还有小姐要夫人照顾!”徐长风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夫人闻言摸了摸燕儿的头发,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说:“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我和公子前天进城,公子夜探大理寺,已经摸清诏狱的位置和防守,我已向边关行营传信选拔了人手,准备以最快速度赶来营救,没想到……”
“狗皇帝是处心已久,事已至此,但不知夫人有何打算?将军虽去,但他在军中威望依旧在,还有号召力,实不相瞒,将军与在下曾讨论想立冉闵公子为将军府世子,但恐威望不足,故此想把他调入军中历练一番,才堪大任,这些事都过去了了-,不提也罢,当务之急,是将军归葬何处,还有夫人小姐今后何去何从,宜早作决定。官府过两天可能画影图形,下海捕文书了,有了决断,在下才好作安排。”
庄知雅眼望前方,丈夫一死,她感觉天都塌了,一时间茫然失措,又看着燕儿和冉闵,丈夫走后。只有这两个跟在身边长大的孩子最亲了,她想问问他们。
“婶婶!”未等她开口,冉闵开口了:“不如到泰山去!”冉闵自亲生父母死后,最亲近的就是将军府和泰山了,今将军府被查封,自然想到泰山。
“泰山,”闻言,徐长风眼前一亮。泰山好啊,将军曾在泰山学艺,算是魂归故里,那里清雅,不受俗世打扰。泰山离衮州近,归其管辖。而衮州守将白恩扎是将军义子,麾下精兵一万,去那儿安全,而泰山有云岳宗高手,虽然是方外之人,但宗主毕竟是冉闵师父,有什么事肯定得护着一点,还有一点,汉赵昏君这次残杀忠良,很可能搞得天下大乱,上山也可让夫人小姐避祸,他把诸多好处一说,夫人略一思索说:“就依闵儿所言!”
几天后,几人骑马,夫人和燕儿则坐马车赶到泰山脚下,再弃马登山。
泰山的山势陡峭,峰峦叠嶂,悬崖峭壁随处可见。登山之路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山间。沿途的石阶陡峭而狭窄,登上山顶,俯瞰四周,云海茫茫,山峦起伏,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上得山来,自是拜见云岳宗主。幸好宗主并未闭关,一番寒暄,听得宗大将军遭遇,冉闵的师父,师叔们莫不吃惊,继而愤慨。
徐长风趁机上前一揖说:
“我等此来,是有事相求于贵宗。其一大将军生前为国戍边,舍生忘死,功彪青史,今受奸人残杀,魂无所依,但求贵宗一方寸之地,葬其骸骨。其二夫人小姐,乃女流之辈,在外行走多有不便,今将军罹难,她们想在此与将军相守,顺便避祸,望贵宗容纳!”
宗主闻言说:“将军乃我宗门弟子,今灵枢来归,自当接纳,夫人小姐在此,自无不可,宗门有女誊,亦是方便可相伴解忧,况且闵儿乃我弟子,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众人赶忙道谢,冉闵又上前一步道:“弟子求师父收我妹妹宗茹燕为徒弟!”
“这个,你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