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隅反抗。

她强迫自己去思考别的。

比如，这位天香园老板娘的幕后身份？

对方不仅对凌渊忠心耿耿，而且每次两人谈起凌渊，眉头都会不自觉的舒缓，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也更多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如此看来，其实就已经很明显了。

其次，凌渊成立这天香园的目的？

就算老板娘不说，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她发现来的客人中不少是皇亲贵族，还有一些官宦富商，鲜有百姓及江湖中人。

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在这启阳城内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

看来这天香园和她一样，都是凌渊这个疯子伸手掌控启阳的一环。

想清楚一切，身上的痛楚也差不多过去了。

夏羽烟任由自己没入浴桶之中。

凌渊这个疯批的野心太大了，她得做好自保的准备。

“公子，您收拾好了吗？欢娘吩咐小的领您离开。”

“好了。”

夏羽烟走出房门，只见一个穿着打杂服饰的少年候在外面，看着样子应该十岁左右，和春桃差不多大。

“公子请。”

对方竟然领着她去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公子，这条路能够最快回翰书学府，而且还能避开巡夜的守夜人。”

少年的语气里满是骄傲。

“哦？这都能被你们发现？”

“嘿嘿公子一看你就是生面孔，你是第一次来吧，其实平日夜里不少像您这样的少爷公子都会从学府偷溜出来天香园喝酒。为了不被守夜人发现，我们几个负责送客的小厮特意找了这条小路，欢娘为此还特意给了我们一笔奖赏呢。”

“我看你年纪小小，是被爹娘卖进来的吗？”

“小人没有爹娘，我是自己来投靠的，不仅我，这花楼里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老板娘收留的可怜人，要么就是走投无路快饿死了，要么就是被家里人一两银子卖过来的。

欢娘人可好了，从不逼迫姑娘们接客，也不会对我们这些下人拳打脚踢，反而还给我们吃好的穿好的。”

少年在前面喋喋不休，自顾自的说着天香园里面的事情。

“不好意思公子，我是不是吵着您了？”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夏羽烟却是从兜里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少年。

“没有，今日多谢你带路，我这人最爱听八卦，这样下次我来你给我讲讲天香园里的趣事，每次我都给你一两银子，如何？”

少年顿时两眼发光，激动的直点头。

“公子，不是小人我吹牛，我可是天香园的顺风耳，这八卦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您下次再来，就和接待的说找小耳朵，小人就算是在茅房也立马提上裤子来见您。”

“好，这是给你的定金。”

铁公鸡夏羽烟又拿出一两银子扔给少年，“小耳朵，你想离开天香园，可以和我说，本公子差个机灵的下人。”

“谢谢公子抬爱，小人没什么文化，但知道做人要知恩图报，要不是欢娘收留，我早就饿死了，所以我是不会离开的。”

夏羽烟这一刻似乎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