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把你交代的事和他大公子身边的家仆说了,不过,”
夏羽烟看着就差把“宝宝心里苦”的表情包挂在脸上的春桃,扭了一下她圆鼓鼓的腮帮子。
“不过,却被那个狗仗人势的家伙给赶了出来?”
春桃露出一副“你都知道还让我去”的小委屈模样。
“别气了,本小姐的人断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
“算了,要是让夫人知道小姐您为了一个下人去找大公子的麻烦,铁定会责罚你的。”
“你家小姐是这么不讲义气的窝囊废吗?如果护不住你,那我当初也不会带你来夏府。”
春桃看着面前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的小姐,想起对方从阿爹手里把她救出那天说的话。
“虽然本小姐没钱,但跟着我,包吃包住,还有五险一金,带薪休假。”
听到险,她还以为跟着对方会很危险,所以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姐,跟着你是不是还会被打啊,那我,我可不可以不卖身?”
“本小姐的人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去,你爹你妈也不行。”
从那日起,她终于脱离了那个恶魔一般的地方。
“信,春桃的命都是小姐的!小姐,你要真有急事要找大公子的话,我、 我就守在大公子院门口,一定帮小姐把事情传到。”
“开什么玩笑,姑奶奶找人去通知他已经是给足了他脸面,那狗东西绝对会来,到时候你按我和你说的做。”
看着夏羽烟得意(狡诈)的模样,春桃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把头凑了过去,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
果不其然,每次小姐这副样子,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
“记住了么?”
“记是记住了,不过,小姐你这确定是找大公子求助而不是耍大公子么?万一他怀恨在心,到时候报复您,”
“他要真敢闹事,本小姐不介意大义灭亲,打断他的手,折断他的脚,让他长长记性,什么人绝对不可以惹。”
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的,暴戾?但简直太帅了!
夫人就是一直忍气吞声,所以才被大夫人打压欺负,甚至连后院的阿猫阿狗都敢对夫人小姐不敬。
如今小姐终于要出手整治那些不长眼的狗东西,她作为小姐的头号粉丝,自然是无条件站在小姐这边!
“呀—呀—”
半夜,学府内陷入无声的沉寂,乌鸦嘶哑的喊声在窗外不断地响起,听的人心里莫名的压抑。
“哪里来的死乌鸦,一直叫一直叫,跟报丧似的,真晦气!”
春桃嫌弃的关上窗子,可窗外的乌鸦似乎喊的更加凄厉。。。
可不就是晦气!夏羽烟在心里翻白眼。
“春桃,我想早点歇息,把灯灭了吧。”
“好的小姐~”
走之前,春桃认认真真把每一扇窗户都给关严实,确定她已经睡后,才灭了火烛静悄悄的关门离开。
在听不到一点脚步声后,夏羽烟睁眼起身,打开其中一扇窗户,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扑闪着翅膀快速飞入屋内,然后,安静的伫立在架子上。
乌鸦的脚上绑着纸条。
一人一鸟就这么彼此瞪着对方,眼神里满是嫌弃。
凌渊觉得“鸱”所到之处皆有人命,而乌鸦又被人叫做报丧鸟,两者简直就是“黄金搭档”。
我杀人,你哭丧,一条龙服务。
所以凌渊就培训了一群乌鸦充当信鸟。
只能说,疯子的脑回路永远“清新脱俗”,还喜欢“特立独行”。
夏羽烟轻松躲开埋伏着的暗哨,来到约定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一处热闹的烟花之地。
啧啧啧,她在书院里被冰蛊折磨的痛不欲生,凌渊这家伙却在逍遥窟里醉生梦死。
此时的夏羽烟早已易了容,又换了一身男装,他大摇大摆的走进门厅,腰间的玉坠子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很快一个接待的小厮就笑脸相迎的凑了上来。
“公子看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天香园,我们这各色各样的女子都有,包您满意。”
“一般货色小爷我看不上,把你们的老鸨叫出来,小爷我有的是钱!”
一张嘴就是满股子阔少的味道。
“这,恐怕不妥,”
夏羽烟把腰间的坠子一摘,潇洒的扔在小厮的手里,“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够了吧!”
小厮沉眼看了眼泛着墨绿色光泽的水滴形坠子,下一秒又换上狗腿子的谄媚模样。
“哎呦,小人眼拙,公子气宇轩昂,一看就知道人中之龙,这普通女子自是入不了您的青眼,这样您先随我去上房休息。”
“那还不带路!”
小厮恭敬的招待她往上面的包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