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敞亮的房间内,几十个孩子围聚在一起,小脸上满是不安,他们的身上统一穿着印有编号的病服。
下一刻,大门从外打开,一个个同样穿着白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井然有序的进入房间,不由分说的就领着孩子们去到各个房间。
“3、9、15、20、22号实验体失败,清除残次品。”
“不要——”
夏羽烟猛地睁开眼睛,屋内漆黑一片,只有些许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缝洒在台桌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整个身体仿佛坠入冰潭,刺冷冻骨。她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冷的茶水直直的灌入喉咙。
昨夜,陈月筱和春桃两人齐上阵,她一个“学酥”被迫挑灯夜读到后半夜,二人倒是呼呼大睡。
最后还是她去找人把陈大小姐背回了屋子。
看着桌子上散乱的棋谱,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在心底深处蔓延,紧接着,胸口涌上一阵反胃。
她连忙塞了一块山楂糕。
放了一晚上,山楂糕早就变得干硬,入口的瞬间,迅速攫取嘴巴里的水分,与此同时,甜腻的味道瞬间盖住了嘴里的苦涩。
原本还不安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怕是连渣都不剩,怎么上辈子的事情还死缠着她不放呢。
真是“冤魂不散”。
一大早,陈月筱就火烧火燎的过来拉她去操练。
“小懒虫,起床了!今早我们先绕马场跑三圈, ”
一进屋子,陈月筱就看到了床上躺尸的某人。
“小烟儿,你怎么额头上都是汗?”
“昨晚太热了吧,没事。”
陈月筱用手碰了碰夏羽烟的额头,白了她一眼。
“是热,但是是你的脑子发热。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吗,给老娘乖乖躺好了,我去叫大夫过来。”
夏羽烟感受着体内的冰火两重天,努力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
她身上的冰蛊正是最活跃的时候,万一被大夫发现端倪,怕是会被人起疑。
谨慎起见,她只能用银针压制住了体内的冰蛊。
不过,这样的做法无疑是饮鸩止渴,待到下次冰蛊发作之时,这会更加猛烈。
e=(??o`)))唉,世界如此美好,她却如此悲惨,为了寻求心里的平衡,她必须要拉几个人陪她受折磨。
主打一个有难共当。
“大夫,她怎么样?”
“无碍,只是邪气入体偶感风寒,喝几服药发发汗,休息二三天就好了。”
白胡子的老御医慢悠悠的收回手。
陈月筱则是默默的把某人放在外面的手塞进了被窝里。
“辛苦大夫,春桃,送一下大夫。”
“不用送了,老夫认得路。”
就在御医背着药盒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摆在窗边的兰花叹了口气。
“姑娘,你这兰花浇水浇太多,都淹死了,真是可惜呀,上好的君子兰啊。”
说完,就管自己走了。
只是一盆花而已,几人自然没当回事儿。
“幸亏没大碍,你不知道早上我看到你翻白眼的躺在那,特么吓死老娘了。”
夏羽烟无语凝噎,还不是某人死命的抓着她的身子晃荡,差点没直接把她晃上西天。
“也怪我心急,昨夜硬拉着你看书,害你受凉犯了病……”
陈月筱一脸懊悔地坐在床边,仿佛下一秒就要哇呜一声哭出来似的……
“堂堂武将之女难不成还要哭鼻子?既然你有愧于我,那就去帮我买点酥香庭的糕点,对了,还有边上喜来蜜的果脯瓜子。”
“你个小馋嘴,要不是大夫亲口说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想背书故意装病。”
“可能我上辈子是个饿死鬼,阎王爷嫌弃我所以就把我扔出来了!”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这次比试我们放上官婉清她们一马,不就是书童,到时候,我偷偷往她书桌里放蛇,用食里下泻药,看她还敢不敢留我们在身边。”
“陈大小姐你这主意好,想让我们小姐给她们做书童,也要看看她们有没有本事受得起!”
陈月筱冲着春桃挑眉,二人俨然已经做好了搞事情的准备。
“春桃,照顾好你家小祖宗。我去帮你告假,顺便帮你买糕点瓜子。”
“嘤嘤嘤,筱筱你对我真好,如果我是男子,一定非你不娶。”
“油嘴滑舌,我,我才不要嫁你呢。”
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里却满是羞涩。
春桃在边上暗自佩服她家小姐的“撩妹”技术,只是可惜了,却实践不到国师的身上,否则,说不定她家小姐这会已经从粉头子变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