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夫人了。
陈月筱一走,夏羽烟立马收起脸上的矫情,眼神犀利的落到窗边的那一盆花上面。
“小姐,这花是前两天书院的下人拿过来的,说是每个院子都有。”
“真是奇怪,那人特意叮嘱过我说这花喜湿,必须每天浇水,所以我每天都浇水,没想到给浇死了。”
她起身走到窗边,仔仔细细端详着桌上发蔫的花,突然注意到泥土中掺着灰蓝色的粉末。
兰花最中间的叶片上也沾着点点蓝色荧光。
趁着春桃没有注意,她沾了点粉末闻了闻,尝了尝,下一秒立马拿水漱口。
丫的,谁这么缺德给她下毒。
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她却是再也熟悉不过。
这是黑市里最常见也是最低劣的一种慢性毒药,逍遥醉。
这种药就有点像寒食散。
少量服用身体会变得燥热,出现幻觉。
但若服用过多,则会神识不清,变的癫狂。
这药本来也没什么,但倒霉的是她体内有冰蛊,反而激发了寒毒的发作。
“昨日可有人来过我的房间。”
“嗯,好像大公子来过,不过很快就走了。”
嘚,找到那个缺德货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初二,冤冤相报及时了。
“春桃,你去替我给夏志诚传个口信,就说我有事找他帮忙,让他过来一趟。”
“小姐,你该不会烧糊涂了吧,大公子他能帮上你什么,不添堵就不错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自有打算,赶紧去。”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春桃嘟囔着小嘴。
不是她不情愿,只是,每次大公子身边的下人都对她冷嘲热讽的,她一个丫头没什么,但就是为小姐和夫人打抱不平。
可偏偏夫人每次都叮嘱她尊卑有别,她就不明白了,二夫人难道还要看一个下人的脸色不成。
书院某个角落,夏志诚大摇大摆的来到上官婉清的面前。
“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小姐,奴婢亲自向那个看诊的大夫确认过了,夏羽烟的确病了。”
边上的霞儿凑到上官婉清的边上,轻声低语。
上官婉清不动声色的示意霞儿退下。
“真病假病谁知道,毕竟夏羽烟是你的亲妹妹,万一你们兄妹联手自导自演苦肉计,那我岂不是成了你们兄妹俩的笑话。”
“上官婉清你是不是想过河拆桥,我警告你,那东西还在我身上。你要敢反悔,本少立马就去山长那里揭露你。”
看着夏志诚颐指气使的模样,上官婉清在心里冷笑,无凭无据的话又有谁会信?
“夏公子不要心急,霞儿把东西给夏公子。”
看见钱袋的夏志诚就跟看见肉的饿狗一般,直接扑向霞儿,吓得对方直接把钱袋掉到了地上。
夏志城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一脸贪婪的掂着手里的份量,这么多钱,够他好好玩几把了。
“上官小姐果真言出必行,其实你大可放心,夏羽烟就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连个大场面都没见过,哪里会是你的对手,哪里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夏公子,还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家小姐可什么都没做。”
“是是是,上官小姐品行高洁,自是不屑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是本少见不惯夏羽烟为非作歹,败坏夏府脸面,所以以长兄身份给她一个教训。”
上官婉清嫌弃的看着夏志城那副小人的嘴脸。
“剩下的等到比试后我自会托人给你。”
“好,夏某在此先提前恭贺上官小姐比试中得胜,对了,以后要还有类似的好事,记得再找夏某。”
说着,夏志诚宝贝似的将钱袋揣进兜里,他记得学府里有学子开了赌局,他得赶紧去下注,万一去的晚了,对方提前结束,那他可就错失了大好良机啊。
“小姐,是否需要奴婢跟着再去确认?”
“不用了,夏志城那家伙没那个心机,更没那个胆子,那些药,”
“小姐放心,那个下人已经被大公子送出出院了。”
上官婉清买通了书院负责绿化养护的下人,让他把逍遥醉混在了花肥里。
只要一浇水,那毒药便会慢慢融在泥土中,最后挥发在空气里,一切都不知不觉。
至于为什么还要让夏志城过去,只不过是为了找个背锅的。
她拿给夏志诚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普通的面粉。
她说过,那两耳光的仇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讨过来!这一切,都是夏羽烟自作自受。
上官婉清带着侍女离开,却不知道,刚才那一切全部被屋檐上蛰伏的暗哨看的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