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张斐道:“我问过范理,你那边目前是毫无建树。”
许止倩道:“此事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得慢慢来,可不能急得。”
张斐道:“不能慢慢来,我会将人手都派往你那边,我们得赶紧将这买卖做起来。”
许止倩惊讶道:“将人手都派给我?”
张斐点点头。
许止倩好奇道:“为什么?”
张斐叹道:“你去事务所那边看看就知道了,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许止倩道:“这事闹得这么大,再没有出结果之前,谁还敢去。”
张斐道:“但是这么下去是肯定不行的,不能我一打官司,这买卖就停了,我们的客户又开始坐立不安,疑神疑鬼。”
许止倩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
不用想也知道,之前跟张斐合作的富商,现在肯定又是惶恐不安,这左右横跳简直要命啊!
老是如此,别人肯定就不会再跟张斐来往,甭管你给多少保障。
你自己就是一个不稳定炸弹,给的保障又有个屁用。
许止倩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斐道:“我打算调整战略,集中人手,开拓乡村,这农夫与市民不同,他们可不懂朝中那些事,他们是不会受此影响。”
许止倩蹙眉道:“可你之前说,这买卖不赚钱,得先发展城内,赚到钱,再去贴补这买卖。”
张斐苦笑道:“可问题是,现在城内的钱也赚不到了,但如果我们能够得到广大农夫的拥护,有这么一块坚实的基本盘,那么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们的店铺也不至于门可罗雀,这又会给予市民信心,如此才能够彻底摆脱这个现象。”
那些市民个个消息灵通,又非常精明,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立刻给出反应来,马上又会出现连锁反应。
但是农夫消息蔽塞,也不懂这些,他们是不会受到影响的,这又能够给予市民信心。
农夫都不怕,咱怕什么。
一旁许遵立刻就明白过来,笑呵呵道:“张三呀!你这做买卖的手段,可不亚于你打官司的手段。”
张斐讪讪笑道:“恩公过奖了,其实官司对于我而言,也是一门买卖,我始终认为,维护公正、公平那是官府的责任。”
许止倩立刻道:“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错了!”
张斐赶紧认错,“买卖也分正义和邪恶。”
“你知道就好!”许止倩又问道:“可就算你增派人手过来,这也不是一夕之功啊!”
张斐没好气道:“你将这桩买卖做成了行侠仗义,这自然是快不了的,这买卖还得用买卖的手段来解决。”
许止倩狐疑地打量了下他,“你又打算使什么手段?”
张斐道:“这我还得考虑一下,但肯定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不能让正义迟到。”
“迟到?”
许止倩哼道:“能到就算不错了。”
张斐又道:“可是早到总比晚到要好。”
......
富府。
“富公,此桉乃是你判得,你若不出面,我们也难以说服下面那些官员。”
文彦博很是无奈地向富弼说道。
最近几日,他也被吵得是头昏脑涨,关键此桉是宰相富弼判得,认不认这账,他司马光和文彦博都说了不算,但富弼又躲着不出,连一句话都没有,是不是代表富弼也是支持那些反派对抗争到底呢?
就连富弼的学生都表示必须维护当初的判决。
富弼连连摆手道:“上回我有意解决此事,可是他们却使用那种卑劣的伎俩,此乃我生平最恨,我不会再与他们搅合在一起,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已经从司马光口中,得知具体缘由,他对此真的是极度痛恨,因为他当初也是被这种卑劣的伎俩给逼得离京。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真凶是谁,但肯定是反对派中的某些人所为,他怎么可能与之同流合污,他都恨不得上奏请辞回家颐养天年。
文彦博是苦口婆心地劝道:“还望富公能以江山社稷为重,如此闹下去,朝廷只会四分五裂,到时谁都不能安生。”
富弼瞧了眼文彦博,沉吟少许,道:“听说韩琦还在京城。”
文彦博下意识地点点头。
韩琦目前是在大名府,担任河北四路安抚使,但是他过年回京,一般都休息好几个月,甚至于半年,毕竟年纪大了。
富弼道:“你让司马君实去找韩琦,他比我要更擅于处理这种事。”
文彦博为难道:“可是上回是富公你判得......!”
不等他说完,富弼就道:“韩琦地位要高于我,门生广布朝野,他若站出来,必然是无人敢言。”
文彦博见富弼是真不想出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