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昀春和石水意识到李莲花和纪渺会易容后,忙起身赶往客房查看,看到的就是刚解开穴道的监察使和人去楼空的客房!
杨昀春询问两个监察使,只听到一开门就被瞬间点了穴道的消息。
石水怒道,“这二人武功绝对不低,我之前听他们说来自春雨派就有所怀疑,因为我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当时只以为是什么小门派,观二人不像是恶人,便暂时未探寻,现在想来,他们这名字和来历都是假的!我当时应该追问一句的,他二人到底是何来历,又意欲何为!”
杨昀春劝道,“石水姑娘不必挂心,他二人救了人是真,应确实不是凶恶之人!而且这王泽晖手脚上的伤口,与我一年前所查山匪案中,数名山匪被毙命招式一致,也是被短匕所伤,伤口利落下手干脆,而那齐雨,武器正是一双匕首,只是奇怪地是,据当时经历山匪案的人说,动手的是一女子!现在我们连他们是男是女都未可知,追寻怕是一时也找不到人了,石水姑娘,我们还是先继续审问那些人,到时候去平坝城再查查这二人的来历!”
杨昀春和石水继续审问,而纪渺和李莲花也卸下伪装后,已换上了新买的衣服,找了个客栈,好好地梳洗了一番。
纪渺把两人的头发用内力烘了个半干后,李莲花站在她身后,给她头发抹着桂花头油,再给她慢慢梳发。
两人享受着这今日难得的温馨时光,纪渺问道,“我们接下来直接回莲花楼吗?”
李莲花正在细致地、用手给她梳理因数日奔波有点打结的头发,听到这话轻轻笑了下,“渺渺,你是还想继续看这判决后续吗?”
纪渺点点头,“事情还未真正了结,总是有所挂心的,而且,这次和上次山匪的情况又不一样,官官勾结,为了维护朝廷脸面,把事情马虎了结的,我可见过不少!”
李莲花轻柔的扶住她的头,“先别动啊,等下扯到头发了!”
看她乖乖坐好后,才又说道,“渺渺,当今圣上呢,算是个明君,百姓在他治下也还是安居乐业的,为了这人伦民心,百姓声望,这个案子也一定会被要求快速查清查明的;再说,这个平坝城不过是一小城,历任知府都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而这王家,传了四代,到现在也就剩一个县男爵位,这样的犯人,又怎么不能被拿出来正法呢,你放心,为恶之人一定会被从重处理!”
“那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查出结果?”纪渺问他。
“想来大约也就在这一月了,我们啊,可以先在这戚风镇待上几日,好好转一转,我跟你说,这里可有不少美食呢,我们逛完后,再慢慢赶路去平坝城,沿途呢。看看这山水,时不时还可以做个鱼竿去钓钓鱼,我们可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春光啊!”
纪渺光听他说,就止不住的期待了,看向李莲花,也是难得的调皮道,“那我再买点宣纸,到时候见到美景美色。”说到这停顿一下,点了点李莲花的手,“还有美人的话,再作画一张,何不美哉!”
李莲花这时候已经把纪渺头发收拾妥当了,正把梳子放下来,听到这话也是开怀,“好,就依夫人说的做!”
纪渺起身把他按坐下,也轻柔地给他梳发按头,“良辰美景,美人相伴,幸甚乐哉!只是可惜!!”
李莲花笑着问,“可惜什么呢?”
纪渺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惜狐狸精要苦等呀!”
“狐狸精已经大了,我们有时候也得给它一点独处的时间!”
“哈哈哈”
等纪渺和李莲花尝遍了这镇子美食,又寄情山水,悠悠闲闲的一路到了平坝镇时,已经过了二十来天。
还未进城,两人就明显感觉气象大不一样,进城的年轻女子多了不说,很多人脸上还满是惊奇高兴的样子,相熟的人聚在一起边走边聊。
还不待问人,两人便看到了城门的告示,有很多百姓围着,驻足听守城官宣告。
“圣上特谕臣子,宣告平坝城百姓,平坝城知府赵敬、平坝城县男王泽晖、平坝城知县孟义三人;王泽晖残害嫡妻,欺横乡里,鱼肉百姓,逼良为贱,掳掠人口,嗜杀成性;赵敬、孟义枉顾人命、贪赃枉法、受贿藏污;三人上负圣恩,下负百姓,皆有罪!
即日起着监察司副使杨昀春开堂接收百姓诉状,上告者若无诬告,皆无罪!查明后抄没三人家财,还于受害百姓,着知州代理平坝城事务,三人交由监察司押缚京城,着大理寺详查后最终定罪处决!”
城门百姓越聚越多,听完告示后,有啧啧称奇这知府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有拍手称快这王孟二人被查的,更多的是感叹陛下圣明,祝愿陛下永享太平的。
纪渺有点不满,“这告示只道知县知府贪赃枉法,枉顾人命,却不严明他的其余恶行,这是为何?”
李莲花想了想,缓声解释,“这样说吧渺渺,世上呢常有贪官庸吏,或仗势横行,或糊涂昏庸,百姓即使敢怒也对此无能为力。毕竟权由上层所予,而不由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