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听杨昀春的话,再看周边跪着的数名女子,心内一惊,赵敬低头看王泽晖眼神示意。
王泽晖扬声大喊冤枉,“杨大人,这分明就是她们诬告,这些女人,她们都是卖了身入了红契的奴婢,我认,我是不小心杀了我的家仆,我愿意按律赔银钱、受仗刑!”
王泽晖脑子转的飞快:“但是,其余的,其余控告都是这二人联合这些贱婢在诬告啊大人!我有爵位在身,在平坝城里颇为富裕,这二人几日前潜入我府中要谋财,他们想要我的全部家财,但是我王家富贵全是祖辈拼搏而来,我不敢不孝,就与他二人商量,奉上重金和秘籍,但是这二人蛇心不足心狠手辣啊,见我不答应就将我手脚筋脉全都挑断,又折磨我数日,见我还是未松开,才伙同我家婢女要将我置于死地!”
这王泽晖虽然说辞破绽百出,但也是有急智了!
赵敬也是喊冤,虽然一身狼狈,但是站在堂上却还是不自觉的官威毕露,“本官堂堂一府上官,一向体恤民众,爱民如子,杨大人大可以去平坝城查探一二,监察司去岁也都审查过,本官堂堂正正并无过错,不信我们,难道你也不信你们的监察司吗!这二人在本官办公时打晕我掳掠至此,你还在这里听他们妖言惑众,还不将本官放了!”
当真是一副无愧于心的模样!
李莲花听他二人喊冤也不意外,只拱手道,“杨大人明察秋毫,当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至于监察司审查,这平坝城被你们一手遮天,被欺瞒过去也是不无可能啊!”
杨昀春摆摆手,“本官蒙圣上信重,自然不会愧对圣恩,知府也好,县男也罢,包括监察司,有犯罪失职的地方,我都会严惩不贷!”
李莲花再度拱手道,“杨大人不愧是圣上亲封天龙使,也不愧是??轩辕大人首徒啊!”
夸了一句后李莲花才又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赵敬府上的内书房有一个奇特的书案,那书箱的机关里有着成堆的黄金,这赵大人到任不过三年,这俸禄不知是否有这么高哦,杨大人可以去查一查!”
看到赵敬大变的脸色,李莲花讥讽一笑,“对了,那桌案下,还有一条通往这王家的地道,当这赵王二人有约时,小厮就会让地道内烛火通明,然后赵大人通过这地道到达王家一处厢房内,厢房处的出口,得有人在外头才能打开,而接应赵大人的!”李莲花点了点三个小厮,“这四人杨大人可以单独审一下!可都是这件事的知情者啊!”
李莲花看着小臂只剩白骨的小鱼姑娘,又说到,“王家那厢房院外的假山下有一个地洞,地洞机关就是寿山石下的铜把手,地洞里面有一座一进的房子,里面,关着的就是这些姑娘!”
等大家都听清楚了,李莲花才继续说道,“当时小鱼姑娘受伤严重,事态紧急,救人心切,我二人暂时探查到的只有这些,也是因为这王泽晖武功颇为高强,我武功不济,怕他逃走才下了狠手的!”
解释了一句后,李莲花才又说道,“但是这二人是突然被我们带走的,知道他们有勾连的人都在了这里,想来两府没有主事之人,证据也不会被销毁掉,杨大人去查查两府的什么机关暗格啊,心腹管家啊,应该都能问询清楚。然后啊,再请人看看这地道的修建时间,查查王泽晖父母去世的缘由,找个医术好的大夫给这王老爷把把脉看看是否有缘子嗣,再问问他嫡妻生产时的知情人,还有他儿子这些年在金陵何人照拂的,这些杨大人都可以查查清楚,毕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冤屈存在是吧!”
待到他说完,这王泽晖已是胆色俱裂,而赵敬也是冷汗淋漓!
接下来的上刑跟审问就不是二人能旁观的了!
二人被两位监察使带去了客房休息,二人进房后,带路的监察使便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进入房间后,纪渺见状问李莲花,“这是还在怀疑我们?”
李莲花凑近纪渺耳旁低声道,“肯定是怀疑我们了,毕竟我们的动机他并未全信,杨昀春是个聪明人,看我们能查出来这么多东西来,心里肯定觉得我们不简单,只是感受到我们并无恶意,他又要第一时间把那二人的罪行审理清楚才暂时没管我们的,等他腾出手来,问到那些姑娘,知道我们会易容,就会分出人手来查我们了!”
纪渺看了看外面的人,“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李莲花牵起她的手探了探脉,“这几天奔波疲乏的,我们稍作休息,等外头二人放松一点再离开。”
纪渺点点头,好奇的问他,“你后面说的王泽晖父母妻儿的事,这里面是有什么关联吗?”
李莲花点答,“这打听过,王泽晖的父亲,也是妻妾成群,但是子嗣不丰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想来他家应该是恶事做多了子嗣不丰;然后啊,这王泽晖也是年近三十四才有一个嫡妻难产的儿子,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如珍如宝的放在眼前捧着,但是这么一根独苗苗,他却并不在意,反而在四年前把这六岁小儿送到了京城!”
“我们之前探查这地洞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