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了五天路,终于到了戚风镇外,纪渺和李莲花还是易容成了救人时的那副年轻男子模样!
纪渺在城外守着一行人,李莲花进城去报案!
李莲花先到了监察院的驻点,敲响了外面的登闻鼓,里面有监察院使出来带他进外院询问,“何人何事击鼓!”
李莲花抬手行礼,“在下齐风,状告平坝城知府赵敬,知县孟义,平坝县男王泽晖三人滥用职权、玩忽职守、鱼肉乡里、草菅人命、杀害良民、拐卖人口、还有,以杀人,食人为乐!”
话才说完,就见有一人走出来问询道,“此话当真!你又是如何得知?”
李莲花一看,只感叹缘分妙不可言,出来问询的监察使,可不就是杨昀春!
李莲花再次拱手行礼道,“回大人,我与舍弟齐雨,二人早年受过平坝城一户人家男主人的恩惠,此次过去平坝城也是为了报恩,结果却发现恩人的妻子病重,他女儿为了赚银钱给母亲看病与王家定白契,但是做工不过一年,却惨遭王家杀害,尸体也弃至乱葬岗曝尸荒野!”
李莲花顿了顿,声音激愤,“我这恩人找到女儿尸体的时候,他爱女的尸身已经是面目全非,尸体不全!他们夫妻本就一女,爱若珍宝,他的妻子受此打击,承受不住自杀身亡了!”
李莲花叹了口气,才又说道,“他和多位失去孩子的百姓,一同把这王家告到了知县处,本就是民告官,知县还判他们诬告,全都打了板子!其余人退却了,而我这恩人妻儿惨死,他痛不欲生,又在其余人的偷偷帮助下,一人告上知府处,后面知府判了王家管家的板子,又使人赔了银钱了结了此事,我这恩人回到家后,也吃了药死了!”
李莲花说,“我听闻此事后觉得很是奇怪,在这之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王家,这一年仍是逍遥法外,并且愈加猖狂,他们当街掳掠民女,强定红契,以致平坝城无一年轻女子敢上街!我二人想着要为恩人讨一个公道,所以多方查探,却意外发现王家关了五十位女子,供赵敬和王泽晖虐杀吃食!当时我们探查时就看到有女子即将被害,情急之下我兄弟二人就把这知府,县男和他们的心腹打晕了,救出了那五十名女子,我兄弟二人日夜兼程,把他们一并带到了镇外,大人跟我去一看便知!”
杨昀春听到此话,脸上满是愤恨,立刻跟他拱手,“齐少侠,你快带我们过去,若属实,我定会上报皇上,还受害者们一个公道!”
李莲花见状抬手还礼,却道,“大人您还得稍等一下,我还要去一趟百川院,因为这王泽晖家宅中还有一群江湖中人,这王泽晖也颇会武功,在下怀疑他跟江湖也有所勾结,怕是有什么阴谋!”
听到这话,杨昀春一时未回复,他旁边一人怒道,“你这是找借口,怕我们监察司不秉公审理吗?”
李莲花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只是我们也是江湖中人,这看到江湖人牵涉其中,还是想着要跟百川院汇报一下!”
杨昀春止住那人还欲再说的话语,“李丰,不要无理,齐少侠说的也没错,你去请一下石水姑娘!”
李丰止住花口,领命而去!
李莲花心中惊奇,石水竟在这百川院分堂!又微微垂眸,石水也好,对于自己反正都是故人,只是自己行事要多注意一点了,百川院这边是石水反倒更好,她向来最是嫉恶如仇!
等到石水过来,李莲花带着两波泾渭分明的人往城外赶去。
纪渺之前就跟李莲花对好了说辞,见到李莲花他们一行人过来,忙迎了上去抱拳行礼。
杨昀春和石水上前查看马车里的人,发现确实是五十个女子和六名男子,其中六名男子全都昏迷,而女子虽是面色惊惶却都是神志清醒的!
杨昀春有陛下所赐天龙令,有独立行事审查之权,他把一行人带到监察司分部大堂后立即开堂审理,百川院只允许石水旁观!
李莲花和纪渺作为证人站立在一侧,五十位女子跪在一旁,昏迷的六个人暂时未带入大堂。
待一切安排好后,杨昀春升堂审理此案,李莲花除了对二人的来历跟查案动机做了隐瞒,其余俱都如实相告了!
随后就是各位受害的女子依次陈情,这些女子有十二人是近几年被人牙子卖进王家,签了红契的,有十八人是被掳掠至此没有身契的,另外足有十二人,是被强逼着由白契转红契的,还有八人,之前竟是被娶了当姨娘,对外说害病去了结果却是被囚禁的!
这里在地下囚牢里待的最久的一批人,足有约莫两年,据她们说,两年前同批认识的五十人,至今只剩下八个求生欲很强还没疯的,有四十二人都在这期间,被选中的或者发疯的,就都陆陆续续被带出囚牢,不是被杀了,就是被吃了!
所有人听了无不浑身发冷,累累罪行,令人发指!
杨昀春听后久久未言语,石水更是怒意滔天,拔剑欲走!
杨昀春赶紧劝住石水,让她稍安勿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