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失望,后果可是很惨的。”说这话时候蓝唐荣还抱着酒瓶,胡子拉碴得像个普通的中年社畜,可这个中年人不是没事放嘴炮的家伙,他是真正这么考虑的。
顾正敏冲着他挑衅道:“蓝先生还是少喝酒少吸烟,免得活不到我打败你那天。”
这姑娘自己还告诉我不要向蓝唐荣找事,结果现在自己就对着人开始挑衅了。
“咳咳咳!”蓝唐荣笑的被酒液呛到,“那可不行,我还要活到看到你们出师呢。”
顾正敏还要和他对喷,我赶忙拉住这姑娘:“正事要紧啊。”
王文涛的夫人在其他房间哄孩子,之前听他们说晚上这孩子格外闹。我以为是夸张,这会坐在这里一听还真是,那小孩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天一黑就扯着嗓子哭嚎,到现在都没停下。
刚开始王文涛的妻子文何声音还有些心平气和,随着孩子的哭声她似乎也开始崩溃,我们好刺激听到她有些混乱的祈求声和啜泣声。
我们几个人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装作没有听见,不在场。
王文涛跟着蓝唐荣喝了不少酒,睡得死沉,他的卧房里面是震天响
的鼾声,就是自家儿子哭得如何响亮都没惊动他的好睡眠。
我对这人倒是有些羡慕了,他这样的睡眠质量真的是好过头,难怪看着压根不像是个天天被鬼压床的人。
那小孩约莫哭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休息下来,我们几人被哭声绷紧的神经好不容易松动下来。林松果吐出一口浊气:“这小孩也太能哭了,难怪他夫人眼睛都是血丝。”
小孩的哭声是没法被忽视的,我很早之前看过一篇研究,讲的就是婴儿哭声频率是独特的,非常容易引起大人的关注,可能也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听到婴儿哭声才会心情烦躁。
婴儿的哭声非常具有穿透力,甚至还有研究说过坐在一个哭闹的婴儿旁边会损伤听力。
蓝唐荣看着我们,嘲笑说道:“这你们可就受不了?要不来一根?”
没人想搭理这个企图带坏我们的中年人,他来的时候和林爷四婶说要带我们,结果合作第一天就开始抽烟酗酒。
“年轻人就是不懂,这东西可提神了。”
我嘲讽他:“你留着自己享受吧。”房子里这会儿只有王文涛的呼吸声,这王文涛和他儿子肯定是一家
人,不管是打呼还是哭声的动静都极大。
我看着漆黑的窗外,估计就是站在那么远的外面,都能清楚听到这声音。
宅子里到了凌晨一点多都没有丝毫的阴气,我忍不住打个哈欠在内心无聊地想着,王文涛天天做噩梦,会不会是他邻居们的怨念,因为呼噜声太大,邻居不好意思直说,但是积累起来的怨念,让王文涛每天遭遇噩梦。
虽然在车上我也睡了不少时间,不过人类的生物钟就是日落而息,到了晚上还是禁不住想要犯困。
蓝唐荣看我实在是困得可以把桌子上一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冷茶递给我:“喏,这玩意也能提神,就快到了,可千万别睡。”
我接过杯子往嘴里倒,王文涛和蓝唐荣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茶叶,又苦又涩又酸的,尤其是水放凉之后喝下,那种粗糙苦涩的口感让人脑子一阵。
“这是什么茶叶?怎么这么苦。”
蓝唐荣从我接过茶水就在哪里笑,听到我问他更是捂着嘴巴笑得肩膀直抖:“是茶叶和咖啡混合,你还真给喝完了。”
我听得脸色一黑,在心里决定以后不管这老东西给我递什么吃喝我都
不要接。
顾正敏同情地看我一眼:“你这牺牲可真不小,咖啡加茶叶,这是正常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小丫头,说话不要那么阴阳怪气。”
顾正敏耸耸肩膀:“蓝先生,看在我这个后辈年纪小,还不知道怎么说话就放过我吧,你毕竟是我们大家的长辈嘛,不至于这些小事还要计较。”
看样子顾正敏因为之前妹妹的事情,还有问山客家族内部的原因对蓝唐荣真的是非常看不惯。这姑娘反复劝过我,但是最先忍不住的竟然是她自己。
我拍下顾正敏说道:“你忘记你是怎么和我说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和顾正敏当着面这么说,只要蓝唐荣不是个傻子他就一定知道我们想要做些什么,这个男人也是奇怪,这种明显的暗示,他还是靠在沙发上呵呵直笑,似乎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客厅得始终滴答滴答想着,时针转向两点,他们家的那小孩再一次开始哭嚎,房间的隔音不好,我们清楚地听到文何梦呓般的哄睡声还有轻轻拍打的节奏。
小孩之前看得太久,这会儿也没什么力气,很快就吧嗒着嘴进入睡眠。
文何生怕孩子会醒来,还在那里轻轻哼唧着摇篮曲。
分针缓慢地转动着,如果眼睛能传递热量,王文涛的门早就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