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充满了红色铁锈的铁栅栏被打开了,虽然按照铁栅栏,现在的状况,我一脚是可以踹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亲自打开。
而随着这个栅栏的打开,仿佛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也随之慢慢展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打磨的十分粗糙的石头桌子,旁边放了两个木头做的椅子,如今已经被时光侵蚀的破烂不堪,仿佛一碰就会碎成渣渣。
就在这两个大椅子旁边有一个小巧的用石头做的小墩子,大概是小时候齐景白坐的地方吧。
我走到这套桌椅面前,缓缓蹲下了身来,抚摸着石头墩子上面的青色苔藓。
在山林这种朝湿温热的环境下,这里的东西能够保持的这么完整,已经难能可贵了。
我原本以为,齐德海口中的小木头屋子,会是一个比较简单的房子,甚至有些简陋,毕竟是人手工做的,可没想到,这个屋子做的十分精致,打磨平滑的青石台阶,红木雕琢的窗户框,还有在墙边摆的规规矩矩的农具。
可惜的是,上好的木料被时光侵蚀,精心糊上的窗户纸破了许多大洞。
那大门之上贴了两张破碎的纸,
估计是当年的对联吧。
我看着眼前这一番景象,仿佛能够想象到,几十年前那一家三口在此地,该是怎样的逍遥快乐。
可惜的是,一切都结束在,齐景白当年出的那一场事故当中。
我回头看向齐景白还有闹着要跟来的秦盛轩,秦姑奶奶也一起来了,我没有拒绝,毕竟是一位老前辈,说不定有什么我忽略过的东西,秦姑奶奶能够发现。
只看到秦姑奶奶神似的,看着这里仿佛十分挑剔一样,而齐景白的神色恍惚,看来他也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秦盛轩这小子就比较手欠了,一会儿,摸摸残破不堪的葡萄架,一会儿又到旁边的栅栏旁,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推开了木屋子的门,这里并没有上锁,映入眼帘的是一家人吃饭的地方,一个广阔的大厅,而那桌子之上还摆着一个沾满了灰尘的花瓶,里面放着一些残枝败叶。
“你还记得你当年住在哪个屋子吗?”我对身边的齐景白说道。
齐景白环视了一周后,缓缓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们路过了一个露天的长廊,我这才发现,虽然这个小木屋子是在山林深处,不过齐德海选的地方非
常之好,这一大片空地,有很多地方可以让他改造成各种功能性的区域。
“你父亲当年放弃这里,还真是可惜,如今这样的构造放在现在,就是随便开一个农家乐也会赚翻天!”我算是看出来,秦盛轩说话不过大脑的,齐景白本来就是被迫离开这,他这么说,不是给人伤口上撒盐吗?
齐景白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带我们走到了他住的那个屋子。
虽然当时齐景白的年纪还小,但齐德海却是早早就给他准备了一个婴儿房,虽说是婴儿房,这面积也足够大的。
我用手挥开身子前的粉尘,好不容易借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看清了这里的景象。
然而,看清楚的那一瞬间,我愣住了。
倒不是说这里太大,又或者是有什么奇怪的摆设,而是这房间本应该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眼前却像是被人特意打扫了一遍。
我走到旁边的木马旁,这个木麻已经陈旧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我在上面轻轻摸了一下,手指上没有沾到一丝的灰尘。
“你父亲还会安排人来屋子里打扫?”
我下意识的问出了声,然而转念想想,就知道这里的不对劲,
如果真的有人来打扫的话,又怎么会只打扫这个婴儿房呢?
齐景白也是皱着眉头,略带困惑地摇了摇头。
看来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来的消息恐怕被人透露了,把这里打扫的那么干净,无非就是不让我们找到线索,哼,看来这个人的身份还不简单。”
秦姑奶奶不愧是活了那么多年,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缘故。
“过来打扫的人会是谁呢?我们明明才来了不到两天,莫非是公司里面的人看到我们了,给那个人通风报信?”我疑惑的说道,“可这也说不过去呀,那个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回来是为了查当年的事情,况且我们和秦姑奶奶一起回来的,这怎么看也只是陪着长辈回来看亲……”
我越分析越觉得其中不对劲,这个打扫卫生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呢?
我甚至怀疑,这个人是昨天半夜就跑到这里,把一切痕迹都清除得干干净净。
而这么快得到消息,他又会是什么身份?
我意识到这件事情都不简单,转头就让齐景白把这里的情况,发微信告诉他父亲。
等了半天,齐景白都没有等到她父亲的回信。
齐
景白慢慢抬头看我:“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