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城东,约莫也就三十多公里,有个废弃的影视城,完了你去边上的村里找一个姓邹的老头儿,那村里都姓周,就他一个姓邹,家里还开了个代销点,你到村口问下就能找到!”二叔说的倒是简单,也不等我再问几句细节,拍了拍我的肩膀扭头就走。
“唉,你等一下!”我转身喊他的功夫,再看他离开的方向,空荡荡的巷道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我勒个去!老家伙腿脚挺快嘛!我郁闷的反复把玩着徽章,也只能苦笑往回走。
这一夜无话,我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就准备出发,刚出门钻进车里就听到有人拍打车窗。
“你这是要去哪儿?”董允丽不知道啥时候来了,正似笑非笑的看我。
“你这么闲的吗?”我有些不理解这家伙的日常,莫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这么悠闲?
“嘿?意思是,酬劳不要了?”董允丽挥了挥手里的支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妥妥的资本家余孽嘴脸。
“凭啥不要?!”我急忙摇下窗户,刚伸手把那支票接过来,还没等看清楚上边填写的数额呢,就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这货竟是直接拉开副驾的车门钻了进来。
“今天我也没啥事儿,看你这是要出门的意思,勉为其难就陪你一起了!”
董允丽很是傲娇。
“别!我可不敢劳您大驾!”我当即推辞拒绝,开玩笑么,我这是要去忙正事儿,带着她算怎么回事儿?
“嘻嘻,你有权利提出反驳,但是我接受!”董允丽一边说着,顺手就把安全带给系上,完了还给自个儿调了个舒服的座椅仰角。
我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看在那张价值五十万的支票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启动了车子后,董允丽脸上当即露出胜利的雀跃:“是要去找你二叔吗?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倒还真有个事儿需要你帮忙!”我翻了个白眼,双目直视正前方。
“那你说呗,咱们这关系,我肯定帮你!”
“麻烦你不要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个不停,就当自己的嘴巴忘在家里了,保持安静可以吗?”
“切!多少人求着我跟他说几句话,姑奶奶我还不屑一顾呢!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董允丽愣了一下,当即就作势要掐我,要不是开着车,估计胳膊就遭殃了。
“拜托!这福气我是真消受不起!”我连连摇头,却是无法制止她继续语音输出,这一路就像是耳朵边上好几百只鸭子,全程叽叽呱呱没完没了。
好不容易按着路标找到了二叔口中那个荒废的影视城,拐下
水泥路又往前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个富有南方色彩的小村庄,就出现在眼前。
“老人家,麻烦问一下,这村里人是都姓周嘛?”我将车子停在路边,喊住一个扛着锄头从村里往外走的老头儿问道。
“瞧你这话问的,周家湾不姓周姓啥?”老大爷咧嘴笑着。
“那不一定啊,老婆饼里也没老婆啊!”我还没接话呢,边上的董允丽却是嘴快。
“嘿?你这小姑娘……”
“大爷大爷!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赶紧掏出烟盒递了一根过去,看他脸色好看了些这才继续问道:“那大爷你们村里,有个姓邹的,家里开了个代销点,进了村怎么走啊?”
“哎呀,都跟你说了,村里都姓周,代销点村南村北好几家,哪知道你说的是谁家啊?”老大爷点了烟吧咂着嘴,满脸莫名其妙的笑道。
“不是周,是耳朵旁的邹!”我连比带画的给他说,他这才恍然。
“哦!邹老头儿啊!那我晓得了!”大爷顿了一下,我这正等着他说该怎么走呢,却是来了一句:“你们啊,来晚了!老邹头儿前几天走了,八十多岁的人了,无病而终倒也算喜丧!”
我尼x!我这脑袋里当即翁的一声,我就知道二叔给交代的事儿,从来没有顺风顺水的!
“
那他家还有亲人在吗?比如儿子什么的?”我不死心的追问。
“他连老婆都没有,哪有儿子啊?”老大爷摆了摆手,“倒是有个远房表亲,据说是他表弟啥的,这会儿还在张罗着他的葬礼呢,你进村直走,大路到头儿右拐就能看到丧事儿的棚子,那家啊就是了!”
好嘛,家里有人在那就还有希望!我赶紧谢过大爷,开着车就进了村。
说来也怪了,按理说丧事儿请的锣鼓队,那都是从半下午开始吹吹打打,等到晚上是最热闹的时候,停灵期间讲究的人家,甚至能吹打到后半夜,等到七天过后下了葬,这锣鼓队还是要吹一个通宿才算完事儿。
可是也没听说谁家办丧事,大清早的就开始锣鼓喧天啊!
我这开着车子沿着大路往里走了没多远,就开始听到锣鼓的声音,等到了近前,那声音简直是震耳朵,也得亏是在村里,左邻右舍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