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了,跟我走!”
我交代好张福德看好崔小溪的尸身,然后又织了偌大的一个结界,抵御外侵,这才和韦春生出了门。
刚到血河旁边,我就看到了崔小溪河边徘徊的身影。
我欣喜地大喊了一声,“崔小溪!”
她回头过来,看到我之后,有些犹豫。
我急急忙忙冲过去抱住她,“是我,小溪,我来救你了!”
“钟刈,是你吗?”
“是,是我们,小溪,北爷来救你了!”韦春生也在一旁露出笑脸。
“还好,还来得及,要是过了血河,我们可就难找到你了,得费上好一会儿功夫。”韦春生接着补充道。
“是,现在没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的帮忙,确实难了一点,不过不管多难,我一定会找到你。”
崔小溪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兴奋,不知道是不是被地府的阴鸷给吓懵了。
“你怎么了?”我放开她后,又认真地看着她。
“钟刈,我是
崔小溪,不是我姑奶奶,你看清楚。”她这句话让我的心中“咯噔”一下。
从前,也许我的确是还在想着崔熹,可是现在,我明明确确知道,我看着的,心里念着的,都是眼前这个为了我丢了性命的女孩。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我再一次拥抱了她,“我看清你了,认清你了,你不要退缩呀!”
正缠绵着呢,血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喂!干嘛呢?地府境地,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白无常。
待我和韦春生回头之后,白无常看见了我俩,“哟,这不是钟判官吗?”
“见过白无常!”在地府境地,韦春生还是不敢放肆,严格遵照地府规矩,不敢僭越。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白无常有些讨好,但又顾着自己的面子。
我一看,这白无常怎么一下子变脸了?以前不是挺豪横的吗?
“来地府办点事。”
白无常轻笑,“阴阳和合体就是好,想来就来,想回就回。”
“怎么了?你怎么还有点不爽呢?”我看着白无常,他那别扭的笑容里全是没说完的话。
“倒不是爽不爽的问题,只是,因为你还阳,黑无常被枷锁将军发配到了死山。”原来白无常是在替黑无常鸣不平。
“是我连累了他。但是你们也有利可图不是吗?”我指了指白无常的脚下,“你现在影子都有半截了,看来之前给你们的灵魂也让你捞了不少好处啊。咱们这是互利共赢,对于你们来说,就是高风险高收益的问题。”
白无常被我的话噎住了,又看了看自己脚下那半拉影子,没再吭声。
“得了,现在我谁也不指望了,咱们两清,各自珍重吧!”说完,我拉着崔小溪和韦
春生来到血河边,准备过河。
韦春生走到我和崔小溪的前面,他念出一段咒语,“衲波珂罗弥巴巾,收!”
这段咒语,我还是在卢冬芝那儿听过的。
血河开了一条口子,我们过了血河,来到了黄泉路上。
崔小溪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有些害怕,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别怕,有我在。”我索性亮出火令真身。
在确定我与崔小溪之间有了“联系”之后,我知道我的三味真会不会伤到她。
果然,有了三味真火的保护,崔小溪渐渐地放松了一些。
过了野狗岭,韦春生才问起我,“北爷,我们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找孟婆。”我简略地回答。
“是啊。”崔小溪感叹道,“孟婆那儿有孟婆汤,听说,喝完再过奈何桥,就什么都想不起了。”
“想什么呢!上次你替我招魂,就是去找的孟婆。”我宽慰她。
很快,我们来到了奈何桥边。
孟姿还在那儿替轮回的人盛着孟婆汤,用词还是那些。
“忘却烦忧,摆脱忧愁,不美不丑。”
“孟婆。”韦春生朝着孟姿鞠躬,他真的时刻记着规矩。
“你是?”孟姿送走了上一个轮回的灵魂,上下打量着着韦春生,然后又看着我和崔小溪。
“钟判官?”她看着我惊呼,“您回来了?”
我笑笑,“托了你的福我才能回来。”
孟姿用力眨了眨眼睛,眼里的光瞬间暗淡下去,“哦!是你啊。”
“怎么了?我是钟判官没错啊,干嘛那副样子?”我嗔怪道。
“没事,上次让你回魂,黑无常被发配死山,我也差点饭碗不保。”
孟姿一副不愿和我沾染任何关系的样子,让我有些犹豫。
崔小溪上前去,“喝了这个汤,真的会忘记所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