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
牵扯出两家人的前程往事,崔小溪很明显有些不愿提及,但又碍于这件事与当下要解决的问题撞在一起,于是又不得不说出来。
“陈叔的儿子应该是吃坏了肚子,半夜发起了高烧,可他就不肯就医,非说是有人下了蛊。自己试了好多办法,没能替儿子解蛊,便拉下脸来求我家,我家人告诉他了孩子只是单纯地生病了,可他们却说我们家见死不救,梁子就结得更深了。”
“嗨!遇到这种过于迷信的人,也真是没办法!”韦春生感叹道。
“还不是自己平常作恶太多,最后做贼心虚,总觉着有人要害自己。”张福德说出了这个结论。
我也不愿再强迫崔小溪说出往事了,于
是赶紧结束话题,“那平常这个陈会恩会在哪里?”
崔小溪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看了前面几次布阵和编织结界的方式,确实很像陈家人做出来的。我们蛊门早就不种这种恶蛊了,只有他们还在用。而且,能把你都困住的,必定不是小蛊,而是大蛊,还必须得是道行很深的人才能做到!”
我回忆起了刚才崔小溪把我从花珀依的阵法救出的样子,“怪不得你知道该从哪个地方破解阵法。”
崔小溪点头,“的确,不懂这其中诀窍的,是没办法切断她那些红线的。”
韦春生看了看时辰,“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是不是该赶在鸡叫之前?”
夕阳西下到鸡鸣三声这段时间,是妖兽力量被大大削弱的时候,只是对于画皮来说……
“画皮到底是算鬼还是算妖啊?”韦春生又接着问出这个问题。
这问题算是问在点子上了,我也正好想知道。
张福德答,“妖。能食人灵魂的心脏,绝对是妖。鬼只能附身作恶,或者引人自杀,绝不可能吃人灵魂的心脏。”
我一拍大腿,“那就好办了!咱们得好好和她玩儿一局!走!”
白泽驮着我和崔小溪,张福德依照老规矩,带着韦春生遁地跟在我们后面。
等我们一前一后地到达了花珀依住的小区,远远地,尽管乌云蔽月,我还是看到那个黑暗洞口射出的微光。
“走吧,跟着我。”我示意张福德和韦春生,而崔小溪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见她手里拿着桃木剑和镭钵,里面装好了用她鲜血画好的符纸,应该是来的路上,在我身后准备的。
“这次你要小心,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别像上次那样,轻易就被他的结界和阵法给压制住了
。”
崔小溪提醒得很是时候,我毫不犹豫地亮出了火令真身。
这三味真火除了可以保护我的安全,还能替我这一群队友烧干净障碍,免得他们也受到侵蚀。
走到半路上,眼见着就快到洞口了,崔小溪一下子叫停。
“不对!”
“怎么了?”我只得停下来询问她缘由。
“钟刈,你还记得之前来这儿的时候吗?”
“嗯,怎么了?”
“你没有发现,花珀依只看得见我们两个人,并没有对春生哥和德爷做出反应吗?”
她这句话倒是又提醒了我。
对啊!为什么她看不见韦春生和张福德。
装的?完全没必要吧?
还是,她压根儿就看不见他俩?!
因为他俩一个是鬼差,一个是土地爷。
但是只有肉体凡胎才看不见他们,作为妖怪画皮的花珀依不可能看不见啊!
“有古怪!这里面绝对有古怪!”崔小溪喃喃地说。
“我觉得,我们或许应该回到花珀依的房子里,或许那里会有发现!”我提议,崔小溪自然答应了。
“但是,咱不能抱团,万一发现了她在那儿,然后又让她跑了!”崔小溪说着,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韦春生和张福德。
“这些东西,你们俩先拿着,谨防一会儿要用。你们先去洞口守着,我和钟刈去打探一番再来!”
韦春生有些担心,“你把东西给我了,你怎么办?”
崔小溪淡淡一笑,“没事,有钟刈在,我不怕。”
有了崔小溪的信任,这一次我将会万分小心。
又来到花珀依的住所,一股腥臭扑鼻而来。
但这阵阵腥臭之中,居然还飘着一股淡淡幽香。
那幽香不是别的,正是我在蒋雪倩家里闻到过的犀牛角制成的香料!
“这个味道……”
“快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