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后的第一次见面,我选择一抱解问题。
起初,我拉她进怀里的时候,她还有些挣扎。慢慢地,她的身体越来越软,任由我揽着。
“对不起,小溪。是我没头脑,太冲动。”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跟女人道歉。
崔小溪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刚才在花珀依的家里,我是真的被那个阵法给压迫住了,动弹不得,不是你说的色迷心窍。”
听到这里,崔小溪终于有了反应。
她从我怀中起来,站直身子,“我也有不对,虽然当时知道你的法力是受了影响,可看到你跟那个女人那个亲昵的样子,我就——”
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直接吻住了崔小溪。
她有一些闪躲和不确定,可随着我的舌头撬开她的皓齿,她停止了一切的不安和战栗。
我微微睁眼,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我眼前忽闪忽闪地颤动着,身体也因为过于紧张而变得僵硬。
就在那一瞬间,崔熹的脸忽然闪进了我的脑海。
我被吓得一激灵,一下子放开了崔小溪。
这么多次的并肩作战,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最终还是抵不过崔熹那一闪而过的幻影。
崔小溪没有发现我心境的变化,她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身体还本能地朝我倾斜。
“小溪……”我实在没有了再吻下去的心情,可是崔小溪还凑上来,又在我的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觉得我们还是把眼下的问题先解决,好吗?”我突然的正经让崔小溪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钟刈,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一下子问住我了。
要说我不喜欢她,可看到她受伤和生气我还是会气恼。
要说我喜欢她,可每次我一与她有
亲密行为,崔熹就恰逢时宜地跳进我的脑海。
我自己都糊涂了。
“我当然喜欢你啊,你想什么呢?”我生平第一次骗了一个女人。
今晚实在有太多的第一次。
也许,对于我这样性命别在裤腰上的地府判官,本身就不应该拥有爱情。
否则不会每次爱情来敲门的时候,我要么碰巧不在家,要么耳聋没听到。
有了我善意的谎言,崔小溪甜甜地笑着,“走吧,春生哥和德爷在楼下等着你呢,咱们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或许善意的谎言关键时刻真能救命!
我们四人围坐在沙发上,韦春生做的一桌美食摆在当间儿的茶几上,可是众人都没有胃口去尝一尝。
“今天是中秋节,大家好歹得吃点儿啊!”
记得上次捉马小蝶的时候还是中元节,这么快就一个月过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呀。”我不住感慨。
崔小溪与我破冰之后,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女人真是好哄。
她拿着一只鸡腿,不顾形象地啃了起来,“春生哥,你这手艺,以后谁做了你老婆,都得是享福的命!”
话音刚落,韦春生的表情滞了一下。
我赶紧敲了敲崔小溪的头,“这么多好吃的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韦春生阻拦,“没事儿,北爷。咱还是说说怎么对付花珀依吧。”
崔小溪赶忙扔掉了手中的鸡骨头,拍了拍手,“我告诉你们,我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
“什么?”
“花珀依说的那个大师,我可能认识。”
张福德忙问,“什么大师?”
我也回忆起,花珀依在她家中曾骄傲地说起过一个什么大师教她阵法。
“花珀依的阵法,穷奇獓狠家中养的蛊尸,还有蒋雪倩在家中布的结界,只怕都
是出自同一位大师的手。”
我忽然感觉到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在操纵这棋盘。
而我们几个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在我的家乡,解蛊的大师不多,其中为首的就是我们崔家和陈家。我们崔陈两家的祖上都出自蛊门一族,是师兄弟。可沿袭下来,陈家开始变得狼子野心,不守门规。种恶蛊,收贼银,无恶不作。当年蛊门清徒,陈家被蛊门一族剔除,之后他们陈家怀恨在心,处处给我们崔家使绊子。所以这次,我敢肯定又是他们陈家的人干的。”
听了崔小溪的描述,我们三人同时叹气。
“那现在陈家最厉害的是谁?”我问道。
“应该还是陈会恩,要论起辈分,他跟我爸爸是一辈的,我应该叫他一声陈叔。他儿子早些年因为意外死了,蛊门的人都说,他是作孽太多,报应到孩子身上了。在那之后,他就更恨我们崔家的人了。”
我不明白,“不对啊,他儿子又不是你们崔家害死的,凭什么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