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我的话,张福德陷入了沉思。
韦春生眉头紧锁,似乎有话憋着没说。
“怎么了,春生,你想说什么?”
韦春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北爷,这事儿说出来有点大,我不太敢开口。”
“说吧,也许我俩想的一样。”张福德鼓励韦春生。
韦春生深吸一口气,“好吧。我觉得,这事儿可能跟地府有关。”
我白了一眼,“这不废话吗?妖魔鬼怪都归地府管!”
韦春生慌忙解释,“不,北爷,我是说,也许与地府的某位官员有关。”
“这怎么说?”我洗耳恭听。
“十魂十魄的事,我也是在甘柳将
军那儿听说过,这事你大可以问问牛头马面,或者黑白无常,像我们这些司级以下的小鬼差,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的。”
韦春生一席话引来张福德的赞同,“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看来的话,花珀依背后一定有地府的官员撑腰,否则,这么多人皮被剥掉,那堆积如山的骨架,地府的官员不可能不知道。”
“我怕的是……”韦春生又开始犹豫说不说。
“我也怕……”张福德接嘴。
我有些不耐烦了,“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快给我招了!”
张福德一咬牙,“北爷,明着跟你说了吧,我和春生推测,这事儿怕是枷锁将军授意的,即使不是授意,那也可能是默许的。”
“接着说。”
“这么多人死后被剥皮,魂魄头七的时候回到人间,不可能看不见。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去禀报处置恶鬼?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枷锁将军本来就知道这件事,还坐视不理。你看我那几单,都是我怕枷锁将军反悔,才扣下心脏,否则,北爷您也不会发现这件事。”
张福德的话让我越想越觉得对,背脊骨传来阵阵寒意。
难道这个枷锁将军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韦春生看着我没说话,继续补充道:“能更改生死簿的,除了枷锁将军,就是甘柳将军,可是甘柳将军那个样子,自身都难保,哪里还会想到要做这些事?”
“这么说来,画皮的人还不止一个!”她们的话让我想起了蒋雪倩。
点上犀牛角制成的香,人能与鬼通,那么深爱自己妻子的周易华,为什么还要下单叫我去摆渡?
这明明就是蒋雪倩在引我去,然后想要吸走我的魂魄!
“北爷,北爷!”韦春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您在想什么?”
我将蒋雪倩要我一魂一魄的事告诉了他们,这下,他们二人更加坚定,蒋雪倩和花珀依一样,都是画皮。
而被牛头马面送回地府的,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蒋雪倩,而是她曾经吸过的魂魄。
真正的蒋雪倩或许只是花珀依众多人皮的其中之一而已!
“这个女人太狡猾,她穿着不同的人皮,辗转各个地方,吸走人的魂魄,吃掉灵魂的心脏。北爷,你大可以回去找周易华验证,看看他灵魂的心脏是不是还在。或者,他的三魂七魄还在不在。”
听了张福德的话,我骑着白泽出门去了。
为了验证枷锁将军究竟是不是作恶多端,我决定回到周易华的家中一看。
这不会不要紧,回去我才发现,周易华哪还是个人,不过是一具干瘪的尸体。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发现这里根本就是荒废的一间屋子,四周到处都是灰尘,看上去起码有十几年没人住的样子。
轻率!我太轻率!一不小心竟然中了蒋雪倩的圈套!
还不是我自己!自以为有了武器和天眼,就可以天下无敌!
谁知道竟然被这些小鬼用障眼法耍得团团转!
回到别墅,我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房间。
韦春生和张福德轮番上阵,劝我不要多想,可是我怎么能不想!
我是钟馗后人,未来的罚恶司,可我这个样子,怎么担得起罚恶司的名号?!
恐怕那些小鬼全都在背后笑话我吧!堂堂判官,草包一个!
直到崔小溪来敲我的房门。“喂!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我本就对她心中有愧,于是赶紧起身去开门。
她站在门外,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我想也没想,直接把她拉进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