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别墅。
我躺在崔熹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是我亲自设计的,专属于我的卧室,里面有我喜欢的一切东西。然而设计好之后,我却从来没在里面待过。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沉。
“北爷,您醒啦?”是韦春生,他迎上来扶我坐好。
“我怎么会回来了?”我摸了摸脑袋,看着枕边的巫蛊娃娃,实在想不起回来的经过。
“这还不是——”韦春生的话被张福德打断,他系着围裙,给我端来一碗什么东西。
“哟!北爷醒啦!来,正好,把这个喝了吧!”张福德把碗递到我嘴边,“刚晾好,不烫!”
我伸长鼻子嗅了嗅,又腥又臭,于是连忙摇头,“这什么啊?我不喝!”
韦春生劝我,“别不喝呀,这是清除你体内残余蛇毒的!”
张福德也帮腔,“可不是吗?你刚回来的时候,浑身都肿了,尤其是被咬伤那条腿,要不是这药,你那条腿就得截肢了!你看看,现在这腿是不是好好的?”
看着他们一脸的真诚,我一咬牙,把那碗不明液体喝了下去。
“恶!”喝完我打了干呕,“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臭!”
“半边莲、穿心莲、重楼、紫苏、白芷,还有,女人尿。”
“!”我眼睛瞪圆,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你们他妈的喂我喝尿?!”我气急败坏地抠着喉咙,想要把刚喝进去的吐出来,韦春生见状赶紧来阻拦。
张福德怕我误会,赶紧解释,“北爷北爷,您别骂!我是土地,见过各种奇毒,这女人尿是阴物,蛇也是阴物,以阴制阴,却有奇效啊!您看看您不都已经好了吗?”
我根本不信他俩的鬼
话,推开了他们过来拉我的手,一掀裤管,发现那儿有包扎过的痕迹,隐隐约约透出恶臭,比刚才喝的那碗药还臭!
“这又是什么?”我指了指那一坨覆盖在我腿上的黑色。
“屎!”张福德毫不掩饰地说。
“我草!这他妈真过分了!”我跳起来大喊。
没想到这时,我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崔熹站在了门口。
我们三个人同时愣在了原地。
“嗡嗡嗡嗡”,崔熹墙上的那个时钟一样的东西,和我刚收获的剑发出同样的频率,那些声音全都传进我日渐敏锐的耳朵里。
“崔小姐,你醒了啊?!”韦春生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赶紧跑上去寒暄。
张福德也连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慢慢下床,一步步挪到崔熹面前,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崔熹先开口了,她漠然地问道:“你们是谁?”
我惊愕地望着她,她那张脸从未变过,可是为什么说不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我怔怔地看着她,脑子里飞速闪过许多可能性。
她摇摇头,“你是谁?我怎么到这儿了?”
“这这……崔小姐怎么把您都给忘了?”韦春生也替我着急。
“你怎么了?怎么睡了一觉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搭着她的肩膀,企图唤醒她,可是她一个反手就将我的胳膊整脱臼了!
“……”我吃疼没有说话,反而是张福德着急了,“嘿!怎么上来就动手啊!你可知道这是钟判官!”
崔熹听到了“钟判官”三个字,眼神立马明亮了起来!
“钟判官?您真的是钟判官吗?”她甚至拉起我的手,帮我恢复脱臼不说,还给我跪下了,“钟判官,我找您找了好久,今天终于见到您了,请您收下我
,做您的徒弟吧!”
这下,我们三个人都懵了,当然,最懵的还是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福德彻底懵逼,他看了看韦春生,又看了看我,不知所措。
还是韦春生了解我,他识趣地拉走张福德,“我们先撤吧,北爷肯定还有话和崔小姐说,走走走!”
他俩走后,我和崔熹还在原地没动,她看我一直没说话,慢慢站起来,带着天真无邪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你是谁?”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叫崔小溪,因为是在河边出生的,所以改名叫小溪。钟判官您就叫我小溪吧!”
我缓缓从内衬的兜里掏出那个从崔熹手里掉出的玉佛像,摊开手心,让生辰八字那一面对着眼前的女孩,“这个,你认识吗?”
“哎?这不是我的玉佛像吗?怎么在钟判官您那儿啊?”她笑嘻嘻地拿起来。
“这上头的生辰八字……”
“哦,这不是我的生辰八字。”她矢口否认。
“那是……”
“这是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