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我进殡仪馆,受你的摆布?”我怯怯地望着卢冬芝。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怵,她实在有太多阴狠毒辣的手段,是我想象不到的。
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怕杀人放火都敢!
“我也不是要摆布你,我对你又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让你替我办事!”卢冬芝微笑,这微笑比女鬼的面容还恐怖,因为她的眼睛里完全没有笑意,而且还像要吃人一样。
“我什么学历都没有,能替你办什么事?”
“说你傻你还真拎不清!”卢冬芝指了指我,就差把她那长长的指甲戳上我的脑门儿了,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在觉得学历与这里的一切有关系?你是阴阳和合体,能帮上我大忙。”
我机械地重复了一次,“阴阳和合体。这个什么阴阳和合体到底能干嘛?”
卢冬芝索性给我解释起来,“这么跟你说吧,你这种体质,就算有鬼上身,也不会让你在短时间内死掉!要是换做普通人,那些什么尸毒、附身,早就让他死了八百回了。”
她的话让我心中的疑云挥散了些,“短时间内不会死,那长时间呢?”
卢冬芝瞪了我一眼,“白痴!吃一碗饭饱腹,吃十碗饭撑死!这个道理你不懂?”
我不乐意了,“既然我也会死,那你招我进来,万一哪天我又让鬼附身,死了怎么办?”
卢冬芝摇头,“你本本分分地按照韦春生告诉你的禁忌,给尸体入殓,就不会出事。就算出事,我也能救你。”
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可不管我明不明白,有一点我很清楚,卢冬芝绝不是好人。
而且,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虽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儿,但是
我可以去找熹爷,拜她为师,跟她学本事,也不是不可以的。
“别想着逃跑的事。”卢冬芝的长指甲戳上了我的脊梁骨,“我能看透你的心思。”
我摇了摇下唇,“我知道你本事高,但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说。”卢冬芝简单明了。
“殡仪馆也可以不设立入殓师的职位,门卫大爷说过。你为什么执意要招入殓师?”
卢冬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在思考着什么,我看不透。
等了好久,她才缓缓开口,“为了挣钱!”
“噗!”我要是喝水能被这个回答呛死!
“挣钱?挣钱的方式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这个?!”
卢冬芝忽然脸上布满了忧伤,“我要是有得选,我会不选吗?”然后她一秒恢复神色,转头来看着我,“我们老板说了,要指标,干不满指标,就不让走人。他对我设了指标,你来了之后,这些指标当然就落到了你头上!”
“凭什么?我欠你们的?”我不满地说。
“你自己签了血契,赖不掉!”卢冬芝伸出食指,故意用大拇指点了点,让我想起了我在按下手印时的感觉。
我自知理亏,却还是想着狡辩,“得得得,我知道你本事大,能让其他人都看不见我,还能让我灵魂出窍走一遭,你的这些本事啊,我算是见识了。如果你能保证不再伤害我,我会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干完活儿我就走,这总行了吧?”
卢冬芝的脸总算有了阳光的样子,“这就是我的意思,你好好干活儿,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职!”
“得!”我给卢冬芝报了拳,其实心中有所盘算。
“先休息着吧,有活儿的时候韦春生会打电话给你!”从面试以来,
这是卢冬芝第二次对我露出笑容,不是瘆人的那种。
回到宿舍,我尝试着想要和熹爷建立某种连接,但是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
前两次都是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熹爷就出现了,这一次,我好生生的,熹爷肯定无法感应得到。
刚才在和卢冬芝谈完条件之后,我仔仔细细地考虑过。
卢冬芝是一个道法高强的,能自由编织结界,让别人看不见我,可见道法之高!
但她与熹爷谁高谁低,这还真不好说。
我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希望她俩能碰个面。
还没想到什么呢,韦春生就给我打电话了。
“来活儿了?”我接起电话,有些不高兴,这才刚躺下,就又要被叫去干活儿。
“不是。那个,你在宿舍吗?我有点儿事找你。”我一听韦春生语气中带着犹豫,料想应该有他都搞不定的事。
我可不想淌这浑水,于是砌辞推脱,“我现在累得很,刚和卢经理聊完,她说没活儿的时候我可以休息。”
韦春生在电话那头有些着急,“老弟,这事儿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干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