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的微笑,但也没多想,便转身回宿舍了。
说来也怪,这殡仪馆六点半天就黑了,而且越来越黑,看这架势,不到七点就能黑尽,我不知不觉加快脚步。
到了宿舍,我关好门窗,准备玩会手机,然后睡觉。
美女还说殡仪馆怪事儿多,可这儿清风雅静,还能听到山里的鸟叫。哪有什么怪事,我看是怪没事的。
没想到我这话,说早了。
约莫11点钟的样子,我听见有人在轻敲我的窗户。
我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外面又没了动静。
也许就像美女说的那样,这地方夜晚风大,窗户密封性不够好,吹响了也不奇怪。
我没放在心上,继续刷着手机
,电量在一点一点地耗尽。
我伸手去床头柜上拿充电器,却看见月光打在窗户上,有个黑影站在那里。
“妈呀!”我吓得差点掉下床,再一看窗户那里,又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我看错了吗?
“咚咚咚!”有人在敲我的门,这下我确定不是我听错了。这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格外有穿透力。
“咚咚咚!”敲门声加重了一些。
可刚才的美女经理带我来宿舍的时候说过,这宿舍就我一个人住。
那么此刻,除了我,还能有谁在?!
“咚咚咚!”声音又加重了一些。
我躲在被子里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我的气息传到门外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人耳朵里,它直接穿墙而入,把我给吃了。
半晌,我在等第四次敲门,可门外却没了动静。
外头清风雅静,似乎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正想松口气,谁料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的声音大得多,而且一下比一下重!
这会我却不怕了,我爹妈都没了,还怕你个孤魂野鬼吗?
想到这儿我还有些生气,“老子就不信邪了!”我一个鹞子翻身下床,灯都来不及开,直接冲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什么都没有,连只蚊子都不见,只有月光躲在云层后面,淡淡地洒下来。
“什么人什么鬼?有本事出来见我!”我朝着黑暗的空气大喊了一声。
“你怎么不来见我呢?”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
那声音幽幽柔柔,仿佛水里浸过似的,我缓缓回头,竟然看见一个绝世美人站在我身后。
“小哥哥,帮我化个妆吧,我赶着去见人,拜托你了!”那美女眨巴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眼里全是渴求。
如果这是在白天,她询问的对象不
是我,那么一切都很合理。
可这是在晚上,在殡仪馆,她在询问我一个入殓师,要求我给她化个妆。
入殓师给什么人化妆,就不必我说了吧。
我哆哆嗦嗦地说,“美女,我第一天上班,还……还没培训呢,怕是帮不了你。”
那女人也不生气,“这样啊……”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唇色暗淡下去,最终没了血色,她有些为难的样子,蠕动双唇说,“那我等你培训之后再来找你吧。”说着,她轻快地走出门去。
我颤颤巍巍地关上房门,一溜烟跑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明。
第二天,熬到上班时分,我找到昨天安排我入职的美女经理,“我不干了!这就走,你们重新招人吧!”
说完我准备走,却被她拉到离食堂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
“你昨晚是不是开门了?”美女经理一脸凝重地看着我。
“是又怎么样?”我回答得理直气壮,但心里是底气不足的。
美女经理沉默了片刻,说道:“小兄弟,如果你不走,工资再给你提2000如何?”见我犹豫,她又继续说,“昨天面试的时候,你说你无父无母,如今这年头,有爹有妈都难在社会上立足,车、房、温饱,哪个不要钱?”
我心中迟疑一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噤声不语。
“这样吧,除了工资,每上一次妆,再给你2000的提成,怎么样?”美女经理这么一说,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就是不开门窗吗?我不开就是了。
午饭过后,一家人哭哭啼啼地抬着担架进了殡仪馆。
“来活儿了。”韦春生对着我喊了一声。
盖尸的白布被吹开一个角,我无意间看到尸体的面容,顿时吓得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