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征进来后,直接跪下叩拜皇帝喊了平身也不起。皇帝嘴角依然噙着笑,说道:“看来今天的麻烦事儿还不小。说罢,什么事儿惹得我彭大将军带伤觐见?”
彭子征带着一脸哀怨道:“臣先跟陛下请罪,诏狱里的羌人细作被臣的人偷走了。”
听闻这个,皇帝沉了脸,直接问秉笔太监瑞安:“诏狱谁当得值?”
瑞安回了句“奴才这就去宣赵典狱。”然后小步退下。
彭子征看皇帝回过头来,继续控诉道:“但我觉得这事儿不赖我!是陛下给我的那帮废物干的!”
皇帝一愣,脱口问道:“时秒?”
“就是那小子!我屋里难得睡个好觉,结果他提溜着那半死不活的侏儒出现在我床前,还大言不惭说诏狱的人是废物审不出什么东西来。我他娘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审讯奇才呢,结果他告诉我他并不会!他娘的!陛下您看看您都给的我些什么人?这不净添乱吗?回头那羌人细作要是死在我府里您可不能赖我!”
彭子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每一个字里都透着浓浓的怨气。
皇帝揉了揉额头,先吩咐小太监把瑞安叫回来,又跟彭子征道:“你先起来吧,不用跟朕玩这一套。前几天是哪个跟朕说能收拾的了这五个兔崽子的?这才多久就认输了?”
彭子征站起来梗着脖子辩驳道:“这不是认输!那帮泼皮收拢了过来也是麻烦,没地浪费我精力放在他们身上!”
气的皇帝也跟彭子征耍无赖:“不行!你必须给朕把那五个兔崽子收拾妥了,这是圣旨!你要是觉得你不行朕让吴太傅来干!”
可是皇帝这次的激将法不管用了,彭子征再次耍混道:“那就给他!他心眼儿那么多玩五个人肯定贼六!臣胳膊疼,臣急火攻心,臣告退!”
说罢彭子征行了个礼甩屁股走人了。
被撂在那里的皇帝气极反笑,这洛哥哥还是这么爱耍混,是不是仗着自己不会把他怎么样?宫里在场的其他宫女太监那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开了眼了,头一次看到有人头铁的跟这位皇帝陛下耍无赖,他们不会被陛下灭口吧!
谁知皇帝仅仅吐出“混蛋玩意儿”四个字,就带着一脸愉悦的表情让瑞安宣太傅吴芃恩入宫。
在场的宫女太监们再次不安起来,什么情况?陛下好像还是很高兴的样子?陛下竟然有这等喜好?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他们是不是要被赐死了?
吴芃恩进来的时候皇帝正在愉悦地哼着小曲儿,看到吴芃恩进来了直接免了他的大礼开口说道:“朕听闻你的长女恭肃有度,颖悟绝伦……”
谁想那向来仪静态闲的吴太傅竟然打断了皇帝的话,直接跪下做惶恐态:“陛下,这些都是坊间恭维臣的话,小女实则愚钝不堪,臣一直以来惶恐女儿出嫁难立夫家,所以一直打算给她招赘……”
皇帝继续笑着说道:“太傅自谦,若是吴岁宁称得上愚钝,那这京中恐怕尽是痴傻儿了,所以朕……”
“陛下!”跪在那儿的吴芃恩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次阻断了皇帝的话头。他万万不能让皇帝招岁宁入宫的话说出口,否则金口玉言一出,兄妹乱伦,一切都完了。
坐上的皇帝黑了脸,伴着冷笑一个砚台砸下,嘲讽道:“智多近妖的吴太傅也有慌了手脚的时候?朕就这样糟了你吴家人的嫌弃?”
“臣,万死!”
殿内再次哗啦啦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