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找个山神，挡住昆虚山南下收买人心。

“凫傒，蟠冢山附近，有什么厉害的神兽妖怪吗？”秦九歌询问道。

凫傒摇摇头，飞在半空：“没有。以前有些厉害的妖兽，都被九婴活活吃了。大圣人要寻找山神，恐怕没有合适的。”

“唉，可惜我手段不如夜仇天多，想弄些身外化身比较麻烦。”

“等等。大圣人，我倒是想起，漆水附近的古朱国，有个奇人，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资格。”

秦九歌是修炼人道的，和夜仇天索求的天道不同。听凫傒说附近有个奇人，不妨去看看。

华胥国之后，伏皇娲皇飞天

，世界大乱。

原本的华胥国，分裂成八百诸侯，在天下到处燃起战火，征伐不断。如今，分裂的邦国不止八百，南冥的漆水附近，古朱国就是其中之一。

按照凫傒说的，这个奇人，是古朱国的平民，给人放牧为生。但他天生威猛，有万夫不当之勇。

他给人放牧，同时有几千头牛羊。在他手里面，牛羊从没有走丢过。他轻轻吼上几句，地动山摇，连山中恶虎也惧怕得很。

因为他力气大，又是给人放牧的，被称之为力牧。

“既然如此，我们去古朱国看看。”秦九歌说着，化为几道清风，与凫傒到了古朱国的都城，在天空观察力牧。

那家伙果然天生神勇，不是将军也是元帅。身高丈八，手臂虬结如龙筋，身穿短布褐色麻衣。虽然力气大，却不仗势欺人，在古朱国内人缘极好。

“我喜欢和人品好的人交朋友。”大师兄是君子，君子和君子属于志同道合。

“是啊是啊，我也喜欢。”凫傒附和道。

秦九歌又说：“不知道他是真豪杰，还是伪君子。我的神通，不能轻易外传给他，要试试他的人品再决定。”

“乎啊乎啊，我也赞同。”凫傒继续附和，像应声虫似的。

大师兄翻白眼，亏你还是战争神兽，忒没有骨气了。

殊不知凫傒见秦九歌聚了五气、斩了三尸、凝了三花，不是古神也是大圣，哪里敢嚣张。

“好吧，你既然极力赞同，由你去试探力牧的人品，给他添点堵吧。我是君子，要出淤泥而不染，不能随便暗算人。”

“没问题，大圣人放心。”

凫傒点点头，飞入了都城内。秦九歌三个字，多么凶名在外，甭说他自称君子，哪怕自称凫傒的亲爹，凫傒也不敢说什么。

因为在《师兄曰》

这本书里，有道清蒸乳鸽的佳肴，被凫傒无意看到，吓得它尿了几晚不敢睡觉。

东方有熊国、神农国争位，西方仇犹国大兴征伐，血流漂橹。

古朱国是小邦国，哪里敢掺和天下事。为了避免消耗，国君不允许宰杀牛羊，力牧也没地方放牧，闲居在城里思索今后的出路。

南冥还未被兵火波及，熙熙攘攘的街市上，力牧老老实实挑了两担面粉售卖。恰好此刻，秦九歌在天空让凫傒下去，给对方添堵。

凫傒顺着清风飞入都城，看见力牧卖面粉，心中顿时有了恶趣味，想戏弄力牧。

刚有人过来买面粉，凫傒躲在空间里，等力牧把盖子揭开，就吹出几道狂风，把里面的面粉统统吹走。

瞬间，整条街道被面粉笼罩，白里透红，如同仙境。凫傒乐得大笑，扑腾着翅膀叫好。

可怜力牧今天还没赚到钱，面粉就被狂风扬得满街都是。他四处道歉，方才捡起破破烂烂的担子，回家休息。

路上，力牧打开钱袋，想买几个烧饼充饥。躲在暗处的凫傒见了，变成一只白鹤，把力牧的钱袋子抢走。

力牧懊恼不已。他是凡人，又不会飞，只得原地叹气。

大师兄在天空看力牧边走边倒霉，心中倒是很满意。

换做自己遇见这些倒霉事，早就抢小孩子棒棒糖来报复社会。力牧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证明他人品还行。

面粉没了，钱袋丢了，力牧没有办法，回家想要睡觉，明日再找些工作。

天空上的凫傒还没玩够，等力牧刚刚走到家门口，飞来几颗火星，又把力牧的茅草屋烧得只剩残垣断壁。

夜晚，天气阴寒。凫傒又搬动神通，在附近下起了小雨，接着吹朔风。

冻得力牧脸色铁青，蜷缩在墙角不停抖动，煞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