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
“莫急莫急。”握紧女儿的手,胡兰香慈祥劝慰。
见南宫无极欲语不言,胡兰香敏锐的察觉到还有猫腻,严厉询问:“快点说。”
“大夫人,我说了,您可千万别激动啊。”
“笑话,我何曾激动发火过,有什么大事尽管说。”
南宫无极壮起胆子,努力回忆刚才秦九歌给安阳说的故事:“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宗主年少无知,跟一个姑娘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事毕,宗主却始乱终弃,令那姑娘泪痕红浥鲛绡透。”
“我一打听才知道,宗主原来在外面有那么大一私生女。而那个可怜的女人,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撒手人寰时,还留下一封书信,如今被人带到宗门。”
事情太过震撼了,南宫无极边说边比划,手舞足蹈,口齿不清。简单来说,宗主他始乱终弃,背着您在外面有很大一私生女。现在东窗事发,是时候算账了。
南宫无极是有正义感的,负心汉在任何地方都被瞧不起,他怎么能够包庇呢。
“母亲?”听完南宫无极的话,安汀兰有些怯生生的瞥了眼脸色发黑的胡兰香,一股怒气和杀意,正在四周酝酿汇聚。
轰!
手掌不大,略显弱小。拍在坚硬的青石圆桌上,石桌应声而断,四分裂,在原地坍塌成废墟碎片。
紧接着,胡兰香豁然起身,倒拔垂杨柳,将湖边一棵碗口粗的柳树拔在手中。
柳树当棍,在手心旋成几圈,盘龙崩天,杀气如云,隐约有金戈铁马厮杀碰撞。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胡兰香手持大柳树,沿途无人敢当。
女将军手持武器,一路光明正大冲入皇焰谷内厅,杀意惊飞山雀,劲风掀开乌云。
那气势,独诛霸匪杀阎罗,百万军中斩上将。
卷起身下罗裙,束紧宽大绣花云纹衣。相夫教子的皇焰谷大夫人摇身一变,便是豪气干云的大将,提着凶器大杀四方。
南宫无极傻眼了。说好的不生气呢?说好的不激动呢?
安汀兰急了,一拍发愣的始作俑者:“都是你,就不会委婉点吗,干什么说的这么直白。看看,我娘生气了,爹爹肯定凶多吉少。”
胡兰香,是个水一般的女人。丈夫不找事时,她可以相夫教子,宜室宜家。可丈夫年少轻狂,背着自己在外面有贼大一私生女时。水般的女人,就会化为洪水猛兽,比邪修还骇人。
南宫无极意识到自己心急口快,闯祸了,试图补救:“要不
咱们快去制止吧,晚了宗主凶多吉少。”
“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母亲这次是真怒了。”
“那怎么办?”
安汀兰摆了摆手,没心没肺:“老夫老妻了,没事,你去叫两个炼药师,准备抢救。我要去看看那个坏人瘦了没有,长老你去忙吧。”
世界,是缤纷多彩的世界。人间,是熙熙攘攘的人间。大家都有事情做,谁也不麻烦谁。
安汀兰要去见秦九歌,胡兰香要去痛扁不贞的丈夫。
南宫无极嘛,他比较忙,要去找两个炼药师,免得大婚的时候,宗主摆在灵堂里准备出殡。
内厅,安德瑞把手上事务料理完善,打算打发两个弟子,看看姓秦的走了没有。
自从姓秦的来拜访,自己的眼皮就跳得不停,很诡异。
砰!
大开大合,力拔山兮。内厅紧闭的房门,被人在外面大脚踹开。安德瑞不悦,刚想发火,就看见满脸怒容的老婆,拎着棵大柳树拜访。
“夫人威风不减当年啊,哈哈。”察觉到空气中的杀意,安德瑞很纳闷,努力活跃几乎凝固的气氛。
最近什么坏事也没干,夫人为何发火呢?
不管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宗主做人堂堂正正。
“哈哈,不要脸的老贼,纳命来!”胡兰香提着大柳树,跨入内厅开始一阵阵乒乒乓乓的乱打。能动手尽量不吵吵,还是拳头来得过瘾。
“啊!夫人为何啊,啊!”
安德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遭遇了重拳打击,接着大柳树笔走龙蛇,狂扫八荒。
内厅倒塌大半,传来安德瑞连续的尖叫和大喊,以及施暴者的声声狞笑。
茶水换了十次,还是不见安德瑞出来碰面,秦九歌站起来,觉得岳父大人太不识相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岳父大人如果想安享晚年,应该要有见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