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赐教。”
“要么不举,要么喜欢男的,你”多打量几眼,安阳恨不得把秦九歌看穿,同时目光审视,为自己妹妹以后的幸福做考验。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愿闻其详。”
“第三种,是进去借厕所的。无巧不成书,我就是第三种。”
如此不要脸的鬼话,安阳当然是不信的。
数年阔别不见,再见时,天大的火气也随着夜晚的冷清烟消云散。
转尽阑珊,唯有红墙青瓦,最难留住斑驳在街角的光阴如同孤叶在春秋间悄然谢幕。
二人促膝长谈,坐在茶肆无人的条凳上,若有所思。
从前,现在。
往昔,将来。
光线的匆匆总是如此惊鸿一瞥,白驹过隙,换来的是满头梨发。
大家都在岁月中成长,一点一滴,如同风尘迷津中划桨向岸的舟船,天涯咫尺。
“你的修为,确实甩出我太多了。”安阳感叹,秦九歌身上流露出的气息,哪怕从父亲身上,也不曾感应到。
那股如同深渊定格的气息,仿佛能随时摧杀面前任何对手。
宝剑出鞘,青白的炉火平息在刚强的刃面,执手挥动,便可斩妖除邪。
曾经的秦九歌,需要安阳留意照应。
现在的秦九歌,人族能威胁他的人极少极少。
回头看时,天启门、太上先天殿,好像只是年少时,恍恍惚惚在春秋中做的一个梦。
“修为高也没有用,毕生止步于洞尘境。”秦九歌苦笑,看着苍劲的手掌发呆愣神。
“足够了,只要你有心。不过只怕我父亲,不会轻易松口的。皇焰谷家大业大,要考虑的方面很多,天启门和圣地,都不能有得罪。”
长大了,安阳做事也变得沉稳持重,拥有些许掌权者的风度。
话在腹中千回百转,有万语千言。
然而,脱口时,只有淡淡一句,
饱含深情:“你妹,还好吧。”
“我妹?”这话怪别扭的,安阳迟钝,“还行吧,当年那事,也哭过也闹过,最近倒是文静了不少。皇焰谷也有自己的难处,希望你理解。”
“我懂,我对皇焰谷没有什么怨言。只要你妹在等我就好。”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秦九歌对此不意外。
敢娶皇焰谷大魔女的,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要有不怕死的内心和强健的身体。
如果不是吃饭的时候,加盐用大勺子一斤斤放,应该没谁会有如此重的口味。
“哼,你要是对我妹不好,小心我收拾你。你要是敢辜负我妹,我安阳势必把你剥皮抽筋。你要是敢再来这种地方,休怪我们兄弟无情。”
“大舅子放心,你妹壮哉,我会好好照顾的,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那是,能娶我妹是你的福气。我妹国色天香,知书达理,又兼宜室宜家,善解人意。你不要以为没人惦记,父亲曾选了两个好后生呢。”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安阳的脸皮也变厚了,令秦君子鄙夷。安汀兰,确实又美又漂亮,用什么国色天香、风情万种,是没有问题的。
可那个宜室宜家、知书达理,秦九歌很难想象,安汀兰那小辣椒娶回去,会不会把灵霄宗拆了。
“你妹,还有人追求?”
“不止两个,至少上百人。父亲从里面选出最优秀的两个,想挑好了当乘龙快婿。”
继续用骂人的口吻,秦九歌和多年阔别的老友亲密交谈:“那你妹,是什么态度。还有,咱们老岳父,到底有没有强行嫁女儿。”
瞧瞧,当年安德瑞明明有意,撮合自己和他女儿的姻缘。
结果半路上,老安说翻脸就翻脸,还亲自给女儿介绍新女婿。秦九歌气啊,怒发冲冠。
这样看,栽赃老岳父的情书,就显
得没那么天理不容,完全是出于迟到的正义惩罚。
安阳难得红了脸,不会骗人:“我妹是急性子,自从得了炎神天宗的传承,连我也得让三分。那两个倒霉家伙,直接被她打断腿,丢出了宗门。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提亲了。”
“你妹的,真烈士也!”
“不管了,反正我妹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是敢对她不好,估计不用我,她就得把你活剥了。总之你快点把她娶走,我就放心了。”
和安阳宾主尽欢,没有争吵没有辩论。双方心平气和的促膝长谈,你一言我一语,你妹我妹几番话,就背着岳父岳母敲定好大致流程。
后有词为证:你妹我妹大家美,伪造情书,岳父两行泪。
秦九歌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看来安汀兰那个小辣椒,比以前更辣更凶。把她娶回去,非正常死亡的概率很大,不得不慎重。
你妹我妹之后,安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