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乘风楼的护法家丁们,也都感同身受,眼里喷着滚烫的仇光,手持明晃晃大刀巨剑。
偷鸡的二人脸皮极厚,不管后面千夫所指,最终他们消失在城东南角的住宅区。
窜入居住的客栈,玄石急忙把吓得瘫痪的雪花鸡丢给秦九歌,自己跑回房里蒙头大睡。
秦九歌提着失了神气的雪花鸡,匆匆在客栈里寻找太玄子老神仙的下落。
只要鸡到位,老神仙就会帮秦九歌捣鼓些秘丹秘药,尽快凑齐五百万中品灵石。
客栈后面,五谷轮回之所。
太玄子脸上掺杂痛苦,同时又有些酣畅淋漓,哆嗦着腿从茅坑里扶墙出来,面色蜡黄。
不知道怎么回事,傍晚时分,他刚教唆秦君子偷鸡摸狗,肚子里就翻江倒海起来。
里里外外,茅坑的门栏差点被太玄子踩破,怎叫个一泻千里,人比黄花瘦。
手里拽着两张干巴巴发皱的草纸,老神仙唏嘘两口干冷空气,看着天空宇宙的冷星眸子,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该死。”
老神仙痛苦的呻吟,肚子又闹起来,准备再次踏破茅坑门栏。这时候,众里寻他千百度,秦君子出现,跳到老神仙面前,差点令太玄子当场位列仙班。
“你干什么?”
“老神仙,你让我偷的鸡,弄回来了。”秦九歌挺自豪的回应。
“啊?”看着秦九歌手中光溜溜的臃肿肥鸡,太玄子傻眼了,“你确定这是雪花鸡?”
“没错。”提起脱了毛失了神气的母鸡,秦九歌不好意思,“我偷鸡的时候,她还没有穿衣服。老神仙别介意,反正味道是一样的。”
“好吧,你放在那吧。”捂着肚子,太玄子五内俱焚,又要到茅坑里大战三百回合。
此时此刻,乘风楼高手浩浩荡荡,已然到了附近。
哪怕挖地三
尺,赵恒也要找到自己心爱的小母鸡。而听到主人焦急的呼唤,刚才还奄奄一息的雪花鸡,忽然引吭高歌,极力呼救啼鸣。
见暴露了位置,秦九歌眉头紧皱,内心思考起来。可不能为了一只鸡,毁了自己清白的名声,君子总是洁身自好的。
秦九歌不想很多年后,还被人称为偷鸡贼,到时候墓志铭都不好写。
死道友不死贫道,秦九歌爱死了发明这句话的高人。于是乎,大师兄恶向胆边生,很邪恶的看向旁边捂着肚子难受的太玄子。
“老夫内急,你自己应付他们。”
“老神仙且慢,门在你后面。”秦九歌指着客栈的后门,人畜无害,眼神天真无邪的大大看着太玄子。
“老夫要去厕所。”
太玄子快忍不住了,早知道菊花丹这么刚烈,打死他也不敢尝试。
这下可好,寿星公吃砒霜,真是活腻歪了。
“来不及了。”
秦九歌严肃说道,飞快将雪花鸡塞到太玄子手中,并把青丝上沾着的鸡毛黏在太玄子头顶。
做好这些,万事俱备。
而乘风楼的高手们,寻声而来,也以极快速度,把客栈包围得水泄不通。
“老夫不要出去,我要去厕所。”
手里提着鸡,太玄子大脑还很麻木,没有看出秦君子险恶的用意。不过秦九歌大脑很清醒,把鸡塞给太玄子之后,趁老神仙回头张望,一脚踹了出去。
“啊!”
当乘风楼的高手们在外面形成包围时,老神仙如折翼的天使,沉重飞出客栈,硬邦邦跌在外面的青石街道上。
差点背过气,太玄子那个怒啊,手里提着雪花鸡咯咯作响,捏断了鸡脖子。
可怜的雪花鸡扑弄几下,鸡爪僵硬松散,终于无力垂下翅膀,饮恨黄泉。
同时,赵恒带着手下兄弟,赶了过来,用杀
人的目光瞪着太玄子。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啊!
太玄子差点哭出声,怒道:“不是我干的!”
“还我鸡命!”赵恒大力声讨,义正言辞,引来大片同情和拥护。
头顶粘着鸡毛,手里拽着死不瞑目的母鸡,太玄子可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而秦九歌呢,此刻在房里呼呼大睡,少年清梦正好,压了满船星海银河。
数百人团团围住太玄子,仿佛每人吐口口水,也能把这个鲜廉寡耻的坏人淹死。
太玄子更是没有说理的地方,心里发誓,再也不敢招惹邪恶的小人。
卑鄙啊,无耻啊,不要脸啊。
太玄子心里画着圈圈,诅咒秦君子长命百岁,最好不举。
“哇塞,大晚上吵吵闹闹的干什么,还要不要人睡觉。”
忽然间,客栈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翩翩俊美的少年郎,用极其正常的方式从里面走出来,裹着铺盖卷迷糊干净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