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掌重重拍至桌面,茶盏跳动,水滴溅出。
“该死的,他们怎么敢?!咳咳……”苏行与站了起来,愤怒之色浮于面上,连带着气息又是不稳了起来。
一人一狐被吓了一跳,“咳,那什么,苏行与,先别激动啊。”
“你再吃一颗丹药平一平气息,我只是猜测,猜测。”抚久没想到只是说出了自己猜想而已,这苏行与就被惊得动了气息。
待平复体内翻滚的气息,苏行与缓缓坐下,尽量压下心中的怒气思考着抚久所说之话,不断在脑海中捋着翻飞的思绪,“不,你说不无道理,先前我只是未把他们算入在内,由你一提,那两家定插了手。”
要不然他实在想不出单单凭一个凌家,怎么可能对他家父亲和他行程了如指掌,他父亲出行的时间早已定下,可他回来的日子只是临时而决……
在遭遇袭击时他无力想深思,此时这么一回想苏行与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他们家出了…内鬼!
‘呼’
苏行与的呼吸突然一重,猛然起身。
父亲!
似是想到什么又缓缓坐下。
不,父亲修为已至游元境,应当无人敢围堵,就是有也无甚危险。
该担心的是他自己,身上的护身剑道早已消耗光,父亲那早有感应但迟迟未来寻自己定是有更棘手的事困了他。
想到这苏行与心中重重吐出一口气,抬眸看了眼对面的一人一狐,还好还好……
而抚久与狐狸呆呆看着他一惊一乍地起身又坐下,神识里一人一狐早已吐槽开了。
“你说他身体受了伤,是不是脑子也连带着出了问题,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狐狸点了点头,狐狸眼一眨,上下打量了一番苏行与,颇是认同,“的确。”
抚久与太叔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苏行与瞧着一人一狐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想到方才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让人误解,讪讪一笑,解释道:“呵呵…方才突然想到一些事,激动了些。”
“噢~”抚久长长拖了一声,清澈的眼盯着苏行与像是要把他看透,“那接下来你是如何打算?若从此地出去我们会身落何处?”
方才他打量院子之时,那道亮起结界是由通极高深阵道之人所布,以他的阵道之能暂时还无法破解此阵。
可一直待在这里不出去也不是个事儿吧?
而且他可不想卷入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世家风波,本来是想搞清楚那两个人身上的气息为何与冥渊之气如此相似,没想到倒是把自己给卷了进来。
苏行与握着微温的杯盏,视线挪到杯中,两道眉微皱,好一会儿才温吞道:“之前来此皆是从正门而进出,并未以非常手段从此地离开,我虽知晓如何出去,可我并不知出去之后会身落何地。”
还是说还是哪里进哪里出,不过以那人布下的法阵,应当不会如此。
‘若你以非之时进入此院,那么那时你定是陷入受困之境,我所布下的阵法将一瞬间激发,可护你,切记,可若你出去,此阵会将你带去何地我也无从知晓,慎用!’
有些远去的记忆在苏行与脑海中纷沓而至,那人的声音回响在耳中。
“苏行与,苏行与”
抚久晃着手在他眼前,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何事?”
“你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发起了呆,喊了好几声都未有反应。”抚久看着他越发奇怪。
“啊,抱歉,想起了这院中人离去时所言之语。”苏行与话中面上生起歉意。
“嗯,没事就好,那你可要出去,还是想一直待在这等人来救?”
抚久见他听完自己说的便敛着眼眸深思也没打扰,想呗,反正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趁着此时有时间能想清楚最好。
要出去了可没时间等着他细细捋一遍,而倘若不想出去,那他自己一人等着便是,他与狐狸定是要离开的。
而且与其等着人来此,还不如出去博一博,瞧苏行与这副样子,他那些护卫可不一定能找到这,说不定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呢。
就算有人能找至此,那些护卫中还有着内鬼,来的人苏行与敢信吗?
而苏行与尚不知抚久做何想,敛着眸子微转,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父亲虽能感应自己出事,但定是无法赶回,亦并不知自己躲于此处,自己身上此时已无他物可护。
思来想去除了与这一人一狐相随而行,他已然无他法。
良久,苏行与似是下定了决心,看向抚久眼里满是认真,“我与你一道离开。”
听他出声抚久还怔了片刻,啊了一声说了声“好。”
随后视线在院中环视一周,定在堂门,“你可要进那屋中看一看,或许有其他信息。”
既然这院子的主人能布下此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