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覆着元气在结界上一划,却受到一股极大的阻力,估计是屋主所设,反弹的力道倒是不大,想必是怕伤及这院中之人吧。
在院中走了几步停在门前,略略一忖还是没推开那扇紧闭的门,转身看着苏行与,此地是此人所指,想必是熟悉的,不管是不是主人,他还是不冒犯的好。
这么一想,脚下一转来到桌前一屁股坐下,背对着苏行与,与在敖苍几人面前表现的乖巧与嬉笑完全不一样,此时小脸紧绷神情满是严肃。
这人定是那两人要找之人,苏行与,苏……
‘嗒’身后轻声的脚步打消了抚久的深思,苏行与落坐在对面,朝抚久拱手再次道谢,“多谢小道友出手相救,不知小道友名讳?”
在苏行与弄出动静之时,抚久精致的脸上再次恢复那副骗死人不偿命的无害样,扬起笑,“嗐,我瞧着那两人在大半夜的鬼鬼祟祟,我自当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我姓抚单字久,你喊我抚久便是。”
明明与他年纪差不到哪去,却对他一口一个小道友,他听着浑身不自在。
“好,抚久,你可唤我行与…哥。”苏行与一副小大人样,点着头,看着带着笑的抚久一直绷着的脸微微松懈。
抚久:哥?他莫不是想占我便宜?!
苏行与自是看出他的不愿,微微一笑,“我年纪已有十,不过自小身弱瞧着与你相差无几,你时岁应当未有七吧?不过相差也不大,你喊我行与也可。”
狐狸坐在抚久腿上,仰着头盯着苏行与,抚久嘴一撇,手落在狐狸头上,轻轻挼着,没说喊不喊,话一转,“那两人是冲着你来的?”
“是,其意为拿我威胁我父亲,咳…咳…”苏行与咳声闷起,微白的脸上升起异样的红晕,瞧着倒是有了两分生气。
抚久看在眼中,不动声色,“你这伤?”
“见笑了,打小自带的病弱。”
“噢~”抚久面上作恍然不悟,并不打算深究,这可是修仙界欸,就连以修仙和段都治不好的病,岂是他能关心的。
眼神瞟向紧闭的堂门,“此处是你名下居所?”
苏行与努力压下喉中上涌的咳意,抿了抿唇摇头道:“并非,熟人之居,暂且落脚不碍事,放心此地他们进不来,不过此事倒牵连你了。”
“咳咳咳……”话才说完,一连串的咳声便在院中响起。
“抱歉,咳……”苏行与手腰微弯撑着桌子,像是要把嗓子眼都要咳了出来。
抚久见状,从袖中拿出一小纸包推到他面前,清咳一声,“那什么,这是家中为我所备的丹药,有清灵固元之效,若你放心可以试试。”
太叔的狐狸眼转了转,这是它炼的清灵丹。
这苏行与身上的丹药怕是没了,要不然不会如此,就不知抚久这一时的好心人家接不接受了。
苏行与看着手边的瓷瓶压下眼中的复杂,抬起头看向抚久,眼中还残留着些许生理泪,“多谢。”
抚久两眼一弯,“待你好起来,我可是要收报酬的。”
“那是自然。”此话一出苏行与倒是松了口气,拿起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倒也没迟疑直接塞进口中。
不是他心中无警惕之心,只是此时山穷水尽,自己袖中早已空空,若是真被害了也是自己命数尽了。
苏行与眼中划过惊奇,这丹瞧着与平奇,没想到才一入口,其丹便化作一股清灵之力流向体内,喉间的痒意瞬间压下,一向凉寒的躯体都有些回暖,连父亲寻到的丹药都未曾有如此效果。
见他服下清灵丹,面色不如此前苍白,抚久心中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人把自己咳死了 。
翻过此事,抚久重新提起方才未完的话,“那两人你可有打算?为何要抓你?”
苏行与心中压下对丹药翻滚的百般热切,“寻不到我自然会生起恼怒,不过在东明城内他们还不敢大张旗鼓。”
“我方才隐于墙角听到他们说到凌家,听起来这凌家根基颇深。”
“嗯,凌家是城内第一世族,凌家老祖的修为在无道境,常年于族内闭关,深居简出,但其族内弟子,”苏行与微顿,斟酌用词,“嗯……比较张扬。”
听到这抚久了然,是一世家大族,张扬?他看不是如此吧,能在半夜派人抓人,行事说是嚣张也不为过。
不敢大张旗鼓?方才他们追杀的那番动静还不够大吗?
“他们与我家中有些不对付,不知从何处得知我归家的时间而又趁着我父亲出门之时想把我一举拿下。”
苏行与二三话把原委道出,其中含糊之词定不是如他所说表面这般浅显,不过抚久并不想深究。
反正他此时不过是个小孩,别人把他成涉世未深的孩童他何乐而不为呢。
“咳…而方才那两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两个,修为更高深的早已被我家中护者所引去。”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