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云生从灵泽宫上摔下来后,结结实实地和大山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虽然不痛不痒,但还是震得眼冒星河。
来不及慌神,他迅速运起七杀步,脚下生风离开楼宇。
但出其意料的是,敌人竟然没有追来。
“金蟾身边的那个护法应该也是个绿魄境强者。绿魄境什么时候泛滥了,一天碰见一个!”
白云生边跑边暗骂自己倒霉,跑了半晌,也不清楚自己跑到哪儿来了,脑子里的地图早就全乱了。
忽然,白云生在一座假山后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了前面的阁楼里,有三个修行者的气息。
“这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应该不是青丘山的妖修。难道是……”
白云生正思索着,只见有两道黑影从窗户里跳
了下来,蒙着面,脚步匆匆。
让他感到奇怪的不是此等鸡鸣狗盗的行径,而是他们肩上似乎扛着一个人。
“绑架?”
白云生立刻冒出了一个念头。
“难道金蟾绑架了上官鸿的族人,来要挟他就范?”
不及多想,白云生立刻隐遁身形追了上去。
没拐几个弯,白云生跟着那两个黑影来到了一座两层小楼前。
他隐约记得,这里好像是青丘山的摘星苑,是专为贵宾准备的“客房”。
而此时山上的贵客,也就只有那位金图的使者了。
“还真是绑架。”
白云生这回心里可乐开了花。
“要是我把人救下来,说不定上官鸿会答应我!”
白云生看着两个黑衣人进了小楼,自己潜身在楼下的黑暗处。毕竟对方还有一个绿魄境的高手,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过了一会儿多一点。
“嗖嗖。”
白云生眉头蹙了起来,刚刚进去的两个人很快就出来了,不过他们扛得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不管了,进去看看,救不了就跑路。”
白云生深呼吸,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刚要动身,伸出去的脚硬生生收了回来。
因为又有一个人从二楼房间走了出来,竟然是昨晚险些要了白云生小命的青丘城主上官如龙!
上官如龙四顾小院,在确认没有生人靠近后,便御剑飞走了。
小楼中灯火如昼。
白云生吸了口凉气,庆幸自己刚刚没现身,否则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夜凉如水。
最终,白云生决定机遇险中求,还是跃身上了小楼。
楼里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那家伙还没回来!”
白云生扫了一圈屋里简约高贵的装饰,目光留在了在那张楠木大床上。
蓝色的帷幕挽在两边,床垫上放着一床合起来的
红被子,毫无疑问,那个被“抗进来”的人就在被子里。
白云生没有犹豫,他也不能犹豫,万一金蟾和那个高手回来,他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走到床边,白云生一把掀开了被子——他可不想扛着被子跑,万一被别人发现了,还以为他是绑架者呢。
但在被子掀开的瞬间,白云生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再也放不下来。
被子里居然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
蓝发缭绕在雪白的山峰上,明眸轻闭,白肤凝脂,蜿蜒的娇躯一尘不染,双腿修长而下,宛若一片洁白的冰原。
就在此时,忽有一股粉红色的烟雾,很轻很淡地从女子身上飘了起来。
愣神的白云生没来得及阻挡,便吸入了鼻腔,霎时间,一阵猛烈的邪火“呼”地从腹中烧了起来。
“不好!”
顾不及再欣赏眼前的美景,白云生立刻盘坐在床,运转业力,试图将毒烟逼出体外。
此时,昏迷的女子已经幽幽地睁开了双眼,蓝色的眸子秋波荡漾。
她模糊地看见身前有一个男子,男子白皙的脸上,时而红透,时而煞白。
“啊……”
女子轻喘兰香,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伸出手摸向正在驱毒的白云生。
白云生一时没顾及,女子整个身体已经靠在了他怀里。
女子俏脸浮红,小嘴微张,吐着热气,一双小手缓缓探进了白云生的衣服。
白云生断定这女子定是被人下了药。
眼看自己的衣服就快被脱了,白云生强运一道业力,压制住心中的邪念,暗骂金蟾一声混蛋,拉开女子的手,转过她的身体,顺势合拢了纱帐,双掌贴在她背后,将业力传入女子体内,一点一滴地搜刮着邪毒。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房间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