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走进来的,自然就是那位招摇山的使者。
金蟾利索地关上门,眼中泛滥着绿光,迫不及待地伸出两只爪子往床上扑来。
“那上官如龙可真会办事,知道我最喜欢神秘感,还把帐子拉下来!”
金蟾咽了口口水,嘿嘿地笑道:“小美人儿,我来了。”
说完,两只黑爪一把拉开蓝纱帐。
一道寒光袭来。
长生剑穿透了金蟾的心脏,顷刻间吸尽了他体内的生机。
金蟾还张着大嘴,口涎连成一条粘稠的水珠子。
这位肥遗族的使者怎么也不会想到,温柔乡里迎接他的不是万千温存,而是一把带来死亡的剑。
······
夜。
皓月当空。
月光如霜,点缀了茫茫青丘山的雪。
月下阁楼,灯火静谧。
灯火下,横躺着一具穿着衣服的蛇尸。
此刻,蓝色的纱帐里,白云生已将两人体内的毒烟驱散。
他尴尬地看着泪眼婆娑蜷缩在床角,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蓝发女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子也不看白云生,只顾低着头默默地滴着眼泪,珍珠般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了下来,沾湿了红色的绸缎。
“你……”
白云生努力试着发出几个音,打破这浑身不自在的沉默。
“在下白云生,请…请问姑娘
芳名?”
女子没听见似得,眼泪仍旧簌簌地停不下来。
白云生挠头,摆手,解释道:“姑娘,刚才我是帮你驱毒,其它什么都没做!”
他这一说不要紧,说完女子脸上的泪痕更湿了。
“喂!你不要哭啊,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害你的!”
白云生的心从没有像这般六神无主。
他本来没做错任何事,却感觉自己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似得。
“姑娘,不,姑奶奶,你要相信我,刚刚是这个人要害你,我是来救你的,你看,他就在床下面。”
白云生说着掀开了半边纱帐,露出了那条死蛇。
“啊!”
女子恐惧地尖叫一声,迅速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敢再看。
“……”
白云生虽然喜欢过女孩子,却从没有遇见过这种难解的情况。
但这样下去可不行,万一那个绿魄境的高手回来,他们两个谁都活不了。
白云生慢慢向前倾了倾身子,轻轻地拍了拍女子的头,刻意柔声道:
“喂,不管你在想什么,我们得赶紧走了,一会儿有人来了,我们谁也跑不了。”
他这句话倒很管用,女子拉下被子,露出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满脸的泪痕,让人心生怜惜。
白云生心里的慌乱,在看到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后彻
底消失了,他淡淡道:“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女子停止了哭泣,看着白云生银色面具后的双眼,脸上深深地一红,又埋下了头,没有回话。
白云生忽然想起来,这姑娘还没穿衣服呢。
无法,白云生到衣柜里找了一件男人的衣服,拿给女子,道:
“你先将就穿上吧,等会出去了再换。”
女子轻轻点点头,娇羞地接过了长衫。
不久,纱帐挽起,女子从床上下来,看着地上的死蛇又小小地吓了一跳,匆匆走到白云生身边。
白云生已经没有多少耐心,现在不是拿命开玩笑的时候,多呆一刻,危险便靠近一刻。
他简单地打量了一下女扮男装的女子,言行举止依然处处显着女人的温柔。
“我们走吧。”
白云生拉过女子的手腕,一起离开了小楼。
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个黄魄境的妖修,这让两人的步伐快了不少,很快便回到了之前女子被绑的阁楼。
房间里的桌柜珠帘上铺了一层淡淡的蓝色,浮动着清淡的兰花香。
白云生并不留恋地松开手。
女子莲步轻移,走到里屋换了身水蓝色的长裙。长发及腰,蓝色的眸子清澈无暇,像是两块蓝水晶嵌在了一块雪玉上。
白云生起身礼貌道:“在下白
云生,方才慌乱,还不知姑娘名字。”
蓝衣女子款款走来,靠得白云生很近,身上荡漾着一阵淡淡的兰花幽香。
女子看着面具后白云生,莲口轻开,宛若温风细雨,道:
“夫君,妾身上官静……”
“停!上官小姐,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你夫君了?!”
白云生像是见了鬼似得,后退三尺,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上官静。
上官静脸又红了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