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凡嗅了嗅鼻子：“好香，煮的是什么？”

安若晨道：“莲子薏米粥，我还加了些红枣和干海参。你来得正好，刚刚煮好。嗯，帮我把窗户再推开一些。”

安若晨煮粥，烧得是家具桌椅，屋里青烟缥缈，有些呛人。

王若凡把窗户推到尽头，朝街道上望去，马路对面有一家超市，一群丧尸孤魂一般的飘过大门，喃喃地道：“咦，雪都化了？”

安若晨一脸无语：“我们都住了快一个月了，雪还不该化吗？”

王若凡摸摸脑袋：“这段时间昏昏沉沉的，什么都给忘记了。”

安若晨道：“不过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王若凡把头伸向熬粥的大锅：“哪来的莲子红枣和海参？我记得没有这些东西呀。”

安若晨道：“冰箱旁边有个壁柜，严格那天没有发现，里面的干货不少呢。”说着盛了两碗粥，递给王若凡一碗，两人就在操作台上用餐。

安若晨道：“粥有些烫，你吹着吃，对了，还记得在飞机上的那时候不？我也给你煮过粥，味道和现在比起来怎么样？”

王若凡道：“不记得了。”

安若晨有些失落：“怎么会不记得呢？”

王若凡说

不记得只是在搪塞，实际上他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在末日里面，重温往事很危险，它容易让人失去斗志。

安若晨含着汤勺：“我们该走了吗？”

王若凡道：“现在才一月上旬，等三四月份春暖花开，再上路好了。你不是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吗？”

安若晨笑了笑：“红酒可撑不到那时候。”

王若凡道：“酒没有了可以到二楼去拿。”

安若晨道：“食物也撑不到那时候。”

王若凡道：“对面就有一家超市。”

安若晨道：“还要，楚宁这几天老说肚子疼，我想去药店给她找点药。”

王若凡道：“她那是酒喝多了，一步步来，今天先去超市弄大米，明天再给她找药，有了面包再想牛奶。”

话说到这里，唐婷和塞巴斯蒂安走了进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塞巴斯蒂安已经能丢开拐杖走路了，只是走得还不那么利索。

安若晨道：“你们肚子饿了吧，我熬了粥，很大一锅呢。”

唐婷怯怯地“嗯”了一声，拿碗盛了粥，和塞巴斯蒂安做在两人的对面。

安若晨瞧着唐婷：“怎么，你哭过了？”

唐婷没有回答，脑袋却埋得更低了。

安若晨转

而望向塞巴斯蒂安，严肃地说：“你欺负唐婷了？”

塞巴斯蒂安叹口气，眼神迷茫地道：“她说她要跟我去德国。”

安若晨和王若凡对望一眼，两人都十分惊讶，安若晨道：“这……这不是很好吗？”

塞巴斯蒂安道：“好什么好？这里到德国几千公里的路，我得越过寒冷的西伯利亚，辽阔的欧亚大陆，我自己都不能肯定能活着回到德国，唐婷跟着我，不是害了她吗？”

王若凡道：“唐婷，你抬起头来。”

唐婷依言抬起头，王若凡郑重地说道：“这件事情你得好好考虑，就不说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活死人，你们得闯过多少座死城，光是走到德国，你知道你要走几千公里的路？你脑袋一热，就要跟他走，你是不是想得太容易了？”

唐婷道：“我想过了，我不是脑袋一热做出的决定，那次他把手枪给我，自己却依然使用猎枪的时候，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安若晨：“唐婷，我很理解你，如果换成我是你，若凡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不离不弃的。”

王若凡瞧瞧唐婷，又瞧瞧塞巴斯蒂安，最后说道：“这样吧，我们现在连亚历克斯都

还没有到，你还可以慎重再考虑一下，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改变主意，那就随塞巴斯蒂安去德国好了。”

唐婷道：“谢谢。”

王若凡一笑：“谢我干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也得走完。”

“什么跪着爬着的呀？”随着一阵响亮的笑声，赵老三走了进来，“喝酒去呀。吃什么粥？”身后跟着马超。

王若凡站起身，安若晨摇了摇头：“一天天地喝，我可受不了。”

王若凡三人来到书房，张治、周铭、杨长云、周云、楚宁，田光文六人已经喝上了，赵老三道：“怎么不叫我？”

张治道：“还以为你趴下了，不过我们也才刚刚开始。”说着倒了三杯酒，瓶子已经见底，再去书柜下寻找，才发现一堆的空瓶子，酒已经喝光了。

赵老三道：“一杯酒不解馋，不如把二楼的酒全部搬来，再继续喝？”

王若凡道：“就是这样。”

马超道：“我再叫其他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