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青和楚宁对望一眼,两人表情都是一副“这就是男人?”的疑问。“刚才还你死我活的争谁大谁下,现在又叫人家大哥了?”
赵老三忘乎所以地道:“我提议,以后不管是谁,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大家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呀。呜呜呜。”说到后面,一个大男人哭得惊天动地。
王若凡道:“不错不错,从今天起,我们不能放弃团队中的任何一个人。”
张治道:“老大说得不错,来,我们还要多喝一点。”
大家聊得痛快,于是又举起酒瓶,叮叮当当一阵碰后,都往嘴里倒酒。
叶浅青放下酒瓶,提议说:“我们唱首歌吧。”
张治带头拍手:“行,唱那一首?”
叶浅青想了想,又和楚宁低声说了几句,说道:“迷失幻境?”
一直蒙头喝酒的方山道:“这歌不应景。”
张治道:“有歌就唱,你还管什么应景不应景,我应你老母,来……”
他扯紧公鸭嗓子,带头唱了起来,众人一起应和:“镜子里的宇宙;等不来的迁就;还记的那个深秋;你说你要走……是我犯下的错,让你被别人带走……从此;迷失在这
幻境……”
人就是这样,当处在某种特定的氛围时,唱什么歌都能触动人的心弦,叶浅青、楚宁、方山等七八个人,唱着唱着就红了眼睛。只听“当啷”“嘭”两声两响,方山继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后,跟着把自己也摔在了地板上。
“他醉了。”张治昏头昏脑地去拉方山,不料一低头,酒劲便涌上了大脑,人没有拉起来,自己也倒在了地板上。
王若凡醉眼惺忪地道:“我们继续喝。”再两轮酒喝下来,还没有倒在桌子下的人,就只有四个了,王若凡、叶浅青、楚宁、齐云海。
齐云海喝酒小口,但尽管这样,酒已经到量了,拉着叶浅青说过不停:“我……我现在回想起来,都不能肯定我和我的初恋女友是不是真的有过爱情,我一直以为我……我是个很敏感的人,可是随着长大,却越来越麻木了,我逃出城市的时候身上带着大学的时候,她写给我的一封信,那时候,我每次拆开她的信,总能闻到一股淡淡地清香。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昨晚上重新拆开的时候,居然还能闻到那香味。仿佛她就坐在我身边。”
叶浅青目
光发定,齐云海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脑海中一片模糊,看什么都是重样。
楚宁道:“我送你去卧室吧。”
叶浅青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楚宁还算清醒,她拉着叶浅青一只胳膊,把她搀扶了起来,叶浅青则好像没有了骨头一样,软软地靠着楚宁,楚宁道:“她好沉,我没劲儿了。”
齐云海口吃不清地道:“我……我来帮你。”刚一站起来,又倒了下去,竟靠着椅子睡着了。
楚宁只能求助王若凡:“哎呀,你怎么还是一动不动?快来扶住她呀。”
王若凡摇摇晃晃站起来,半拖半抱,将叶浅青扶到一间卧室门前。
楚宁却道:“不进这间,再往前走。”
也不知道豪宅原来的主人是怎么想的,幽深的走廊两边,一共有二十几间卧室,或许是朋友太多,也或许是房间太多不知道用来干什么,干脆就一股脑儿布置成了卧室吧。
楚宁一直走到最后一间卧室,才推门进去,卧室一共又里外两间,王若凡把叶浅青放到里间的床上,摇摇晃晃走出来,只见楚宁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王若凡摸了摸脸,
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
楚宁却开门见山地道:“你对我的印象是什么样?”
王若凡想了想:“开朗、柔软,还有些敏感。”他的话没有全部说出来,“做事勇敢,还很有心计。”给吞回了肚子。
楚宁点点头:“嗯,说对了一些。”
王若凡道:“是吗?”
楚宁在沙发上坐下来:“其实我还是一个很会诱惑别人的人,这么久了,难道你没有发现?”说着,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腻声道,“坐呀”。
王若凡在她身边也坐下来:“没有,真没有发现。”
楚宁把头凑过来,笑着在他耳边说:“你没有发现我现在就在诱惑你吗?”
王若凡下意识的让了让,就在这一刻,他对楚宁生出了一丝厌烦,他认定了楚宁并不是有多喜欢他,而只是为了在团队中找一个靠山。
楚宁对王若凡的躲闪有些讶异,凭良心说,楚宁长得并不赖,身上还有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高贵气质。
也许她曾经是一个蔑视世俗,拒绝庸俗,拒绝长大的纯真女孩,可是末日中无时无刻不能幸免的危险,早已经把她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自己曾经厌恶的人
。
又也许,只是王若凡会意错了,楚宁根本没有想着要靠自己的身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