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陛下最近的状况,小心些……”
“是,老奴这就去办!”
老仆的办事效率很快,没多久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秦桧这时也空闲下来,微眯着眼,仰着头在屋里来回踱步。
“陛下看了吗?”
“回相公话,陛下说,此事纯属大题小做!于庭之事全系于自身,与相公何干?此外,陛下已经卓令大理寺严查此事,势必会还相公一个清白!”
“他还是妥协了啊!”
秦桧莫名叹了口气,脸上
带着几分悲凉:“都说伴君如伴虎,老夫自问这些年忠心耿耿,却忘了那句话‘帝心如渊’啊!”
“相公是说……”
老仆顿了顿,忍住了后半句话。
秦桧停下脚步,睁眼望向窗外,眸光微冷:“于庭保不住了!陛下还是不想轻易推翻那些主战派,制衡吗?”
若只是平衡权术,那无可奈何……
一个女婿而已,成大事者从不会优柔寡断!
可怕就怕这不只是‘制衡’,或许陛下的心里已经出现了动摇,而这份动摇,一个不好就会要了许多人的命!
“那要不要老奴去斡旋一下?”
老仆踟蹰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如何斡旋?”
秦桧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头,坐回到椅子上:“此番本就是周文贵牵的头,他岂会放过于庭?就算他肯退让,陈康伯等人岂会同意?”
“那姑爷……”
“从家中拨些钱给他,让他带着萍儿去台州吧。”
到底是血浓于水,秦桧脸上微微露出一些不舍:“宽慰一下萍儿,让她安心,等过几年风头过了,老夫自会想办法让她们回来。”
“是,老奴告退。”
老仆知道这件事已再无挽回的余地,也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