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不能为自己。
他先是名门谢氏的长孙,接着才是他谢玄机。
而且,阮凝玉太过轻浮,比起京城里佼佼的高门闺秀,她并不适合当谢家主母。
她没有任何回音的时候,谢凌深感痛苦之余,竟然得到了一丝解脱。
或许,是他接触到的女人太少,才会被轻易迷了心智。
他的妻子今后由谁来做,与谁相伴一生,都是一样的,不必拘囿于此。
而他与祖母挑选的未婚妻好好培养感情,就能忘掉表姑娘。
一日不能忘的话,便两日,三日,半年。
世上没有不能改变之事。
至于表姑娘……与她发生肌肤相亲的那夜。
所幸两人没有到最后一步,没有酿成大错。
谢凌一直站在窗前,冷清的月光落在他霜色寝衣上。
阮凝玉与沈景钰乘坐马车离开那晚,已经有人查完过来告诉他了。
两人是去了九曜山,沈景钰为她放了一晚上的烟花,当时山顶只有他们两个人,身边连半个奴仆都没有。
谢凌眼前全是当初小侯爷给她戴兔毛风帽的画面,表姑娘撩起眼帘,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只有沈景钰的身影。
男人攥拳,极力隐忍。
他再看了眼天边的明月,将门扇合上,便将屋里的灯烛一一灭了。
他会为她挑选个如意郎君,为她寻门好亲事,他会做一个千好万好的表兄,将她风风光光地出嫁。
做不成夫君,做兄长也好。
他会尽量弥补对她的亏欠,偿还这段他无意造就的孽。
只等有一日她终于不再厌恶他,而是真情实意、温顺乖巧地轻轻唤他一声表哥。
他想,这便够了。
而画舫上的夜晚,已是梨云梦远,曲终人散。
谢凌这时想到什么,将书瑶重新叫了回来。
他在书案边,神色不动。
“去将许姑娘前几日送的东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