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苏箜,乃州府清风营掌兵尉官。”
谁料魏宴盛根本没搭理他,径直向荆元明走去,苏箜也只得灰溜溜的牵着马站到一边去,这荆宅这么大,咋就没有个地缝呢?他明白,自己的仕途今天算交代在这儿了,不由的看向李俊明的眼神又恶毒了三分。
李俊明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劲,想要找机会开溜,但大门早已被魏宴盛的卫兵牢牢掌握,怕是只苍蝇也难以飞出去。
再看魏宴盛,四周环顾了半天,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家丁中的苏云飞,直直走过去单膝下跪,抱拳说到:
“下官不知监察史大人莅临,未能迎接,望大人赎罪。”
“魏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魏大人军务繁忙,我又是暗访那个,也就没有去叨扰魏大人。”
一边的苏箜听到这里竟然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完了,彻底完了!
“魏大人,这些可是你的部下?”
苏云飞神情严肃的看着面前苏箜带来的官兵。
“你们是谁的部将,来此作甚?”
魏宴盛这时才想起来盘问,苏箜的副手战战兢兢的回禀。
“我们是州府清风营,军事主管是清风营掌兵尉官苏箜,他已经
晕倒了。”
副手赶忙甩锅,生怕把这祸端烧到自己的身上。
“我等原是奉苏掌兵的军令,出来军演,却不知为何半路转入这荆府,又说来捉拿朝廷案犯。”
“什么罪?”
“豢养私兵。”
“私兵?我只看到了一群手无寸铁之民,何来私兵!”
刚被弄醒的苏箜一听到这话,直接又被吓得扑通跪下。
“小人该死,求大人宽恕,小人也是一时听信谗言!”
说着便指向李俊明。
“都是他,都是他怂恿我,说这县令有谋反之嫌,小人想要护国,立功心切才酿下大错,求大人原谅。”
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苏箜,李俊明才是真的心慌,尤其听到这亲爱的表格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时,更加慌了神。
“不是吗?这人证物证具在,证据确凿,大人你赶紧把他抓起来啊,表哥,你立功的机会来了啊。”
情急之下,李俊明居然说漏了嘴。
“说到这里,本官倒是好奇,你刚才说为了百姓散尽家财,此言何来啊。”
比起这起闹剧,苏云飞还是更加关心荆元明背后的用意。
“回禀监察史大人,我此举完全是为了民众
着想。”
“你不要放屁,你就是想要谋反!”
李俊明不死心,仍然在污蔑。
“来人,掌嘴。”
苏云飞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根本不屑于搭理这种小人。
“大人试想,百姓受灾,最紧要的是什么?”
“那当然是银子和粮食了。”
“没错,我提供一份高薪工作,便会有人拿到这些银子,有了银子就会去买生活必须的粮食、布匹,那花银子买粮买布的人越多,那粮市和布市是不是就会更加稳定,价格就会有所控制。”
听到这里,苏云飞眼前一亮,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方法。
“你继续说下去。”
“粮商和布商赚到银子也会去消费,买点小玩意儿,给自家的夫人买点胭脂,这样一层传一层,是不是就会带动更多的人赚到银子然后去消费,也能提供更多的做工机会,这样下去,那里还有灾民,都在努力工作,那里还有日子过不好的道理。”
“妙啊!妙哉妙哉,以工代赈,直接解决了赈灾的负担,也让百姓有了更多的信心,妙!早就听闻家父谈及荆大人学富五车,今日讨教,果然名不虚传。”
“大人谬赞了,可不
知令尊是……”
“哦,忘了介绍,我乃沈卓南之子沈云飞,奉命下来商榷赈灾之事,荆大人的想法让我大开眼界。”
“嗯……”
被晾在一旁半天的魏宴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今日让大人见笑了,是我治兵无方,我回去一定严查,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联系我,我奉老大人之托来助你。”
“一定。”
说完魏宴盛便带着卫兵,将晕死的苏箜和李俊明五花大绑的拖了出去。
“那,苏大人,原谅我的冒犯,我知觉你我二人似乎话题应该会很多,下官斗胆留您在府中吃些粗茶淡饭。”
“荆老弟不必如此拘谨,我想来爱惜人才,你便是人才,若是不嫌弃,你我二人之后便以兄弟相称。”
荆元明看魏宴盛对苏云飞的态度就知道此人以及他父亲沈卓南绝非常人,沈家在朝廷中的话语权地位绝对极高,这正是他和上层取得联系的最好机会。
“下官受宠若惊,那之后我便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