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祭酒面前，不可胡言妄语！”

马周坐在一旁，也是顿时一惊，连忙提醒李晟。

你小子当这是你家里呢，说什么都行？

当着堂堂国子监祭酒，真正的朝中大臣，也敢说这种胡话，是嫌自己活够了吗？

李晟深吸一口气，朝着马周拱拱手，感激道：“多谢马兄提醒……”

说着，便抬头看向孔祭酒，以更加清晰的声音的，大声道：“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这种妄自尊大的态度不变，依旧视这些技艺为奇技银巧，将来大唐不仅会亡国，而且亡族、亡天下！”

亡族、亡天下！

孔颖达简直被气笑了。

“我大唐平灭乱世，定鼎天下，正是开拓进取，建立不朽伟业的盛世，你这小儿何来亡国之论！”

“至于亡族、亡天下之论，更是可笑至极！”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春秋战国纷乱，至汉一统天下！”

“汉主昏庸、两晋软弱，五胡乱华数百年，终究还不是天下一统？”

“你这亡国、亡族、亡天下之言论，可笑至极！”

“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打算怎么亡我大唐天下！”

孔颖达神情不悦，冷哼一声，拂袖而坐。

“小兄弟，你狂妄了！”

马周连忙走到李晟的身边，劝道：

“小兄弟，赶紧跟我祭酒大人认个错，以后切不敢再说这种胡话。”

李晟叹息一声，看向马周：“你也觉得我说的话不可能？”

马周迟疑一下，还是缓缓点头。

“老爹，你呢？”

李晟扭头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轻笑一声：“我倒是不这么觉得。自古以来，这天下就从来没有万世之王朝，子孙后代不争气，大唐亡国也就亡了。”

随后，李世民摇摇头：

“不过，这亡族、亡天下之论，我是万万不能苟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