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与程处默那群纨绔们,好得都快要穿一条裤子了,这是长安城众所周知的事情。
何况这次程处默意外受伤,导致失血休克,连张宝藏与刘神威都束手无策,还是李忘忧给他输血,才将程处默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这事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
许敬宗不明白李忘忧如此问,究竟是何意?
“伯爷与小公爷他们情同手足,下官听闻此次小公爷失血过多,还是伯爷将自己的血渡给了他,才将小公爷给救了回来。”
李忘忧点点头,一副很痛心疾首的模样:“许公说得不错,我与处默兄情同骨肉,他无端被高句丽副使伤害,若非我及时赶到,恐怕从此就阴阳两隔。每每想到当日处默兄那浑身血淋淋的模样,我就觉得痛彻心扉啊!”
许敬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出言宽慰道:“好在伯爷手段通天,小公爷也是命大,这才转危为安。想来小公爷大难不死,日后必有后福。”
李忘忧摇摇头:“话虽说如此,但我却觉得心中郁愤难安啊……”
他话说一半,却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盯着许敬宗,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许敬宗此时一脑门官司,弄不清楚李忘忧到底想
干嘛。琢磨半响,许敬宗才不确定的出言小心询问道:“伯爷可是想帮小公爷出口恶气?”
李忘忧猛地一拍大腿:“果然许公知我心意,许公能这般想,我很是宽慰,那此事就拜托许公了!”
许敬宗闻言,如遭雷击,一脸懵逼。
他说什么了?
怎么就变成他的事情了?
此事连卢国公都拿那些高句丽使臣没辙,他又能做什么?这潭水明显很深,他许敬宗历来都是明哲保身,又如何愿意参合其中。
李忘忧自然看得出许敬宗的心思,脸上故意显出不悦之色:“怎么?许公不愿为我解忧吗?”
许敬宗面皮一僵,讪讪说道:“下官倒不是不愿意,只是圣人有言在先,此事乃是意外。连卢国公都对高句丽使团无可奈何,下官位卑权轻,又如何能为伯爷分忧?若是耽搁了伯爷的大事,岂不是罪过?”
李忘忧嘿嘿笑道:“此事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不方便出面,故而才请许公帮忙,并非要为难许公。”
“这……”许敬宗用膝盖想,也知道李忘忧找自己要做的,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敬宗不愿意多事,却又担心在李忘忧心中留下个不好的印象,一
时间到是有些左右为难。
李忘忧当然清楚许敬宗的顾虑,很干脆的抛出了自己的诱饵:“许公,你可见到我府中的昆仑奴?”
“自然见到了,伯爷连这种稀罕货都能搞到,下官钦佩啊。”
“许公也喜欢昆仑奴?为何不买上几名?”
许敬宗苦笑道:“不瞒伯爷,这长安城中的百官勋贵,哪家府上不想豢养几名昆仑奴?只是昆仑奴实在过于稀少,每年通过商路贩卖来长安的昆仑奴不过百名左右,基本都被五姓七望以及那些亲王郡王国公给瓜分了,下官就算喜欢,却也买不到。”
他这回答自然在李忘忧得预料之中,于是,这货晓得愈发开心。
“许公,若是你能帮我出口心中恶气,我赠送你一名昆仑奴如何?”
许敬宗的眼睛顿时圆睁,对李忘忧得话有些不敢置信。
这诱惑不可谓不大,要知道即便是张公瑾这位开国郡公,送出这两名昆仑奴,心中也是隐隐滴血。
许敬宗哪怕如今身为从三品的皇家书院副院长,想要搞到一名昆仑奴,却也是千难万难。
他几乎便要点头答应下来了,却猛地想到,户县伯如此下本,恐怕事情不易啊。
按理说,无论是卢国公还是户县伯,要
在这长安城中找高句丽使团的麻烦,即便有圣人的禁令,也是难以阻止的。
哪怕是找人蒙面摸进鸿胪寺,将高句丽使团揍个半死,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无论许敬宗如何琢磨,也想不出李忘忧为何会用到自己,甚至不惜用昆仑奴作为酬劳来诱惑自己。
他是贪财,却也不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许敬宗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液,抹了把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出言询问道:“伯爷,不知你想如何出小公爷出气?下官又能为伯爷做些什么?”
李忘忧见他这紧张的样子,笑得愈发轻松:“嘿嘿,其实很简单。只需许公去结交那高句丽副使渊盖苏文,时常请他去平康坊或者胡人酒肆饮酒作乐,与其成为友人即可。”
许敬宗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就那么简单?这就是户县伯的报复?
“伯爷,你这是何意?”
“其他的事情,你就无需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