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上司一番关于天蝎座的性格与命理分析,将许敬宗给忽悠瘸了。
虽然许敬宗对于苏长卿的话,许多都不怎么听得懂,却不影响他了解大致意思。
比如冥王星是什么星,许敬宗当然没有听说过。这颗肉眼不可见,又被“开除”出太阳系的矮行星,直到1930年才被正式发现,许敬宗若是知道那就见鬼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能自行脑补其中的含义。
冥王,顾名思义必然是幽冥世界的大王。那冥王星,应当是他所不知道的未知星象。
这些许敬宗不懂的事情,反而让他听得愈发认真仔细。
不得不说,后世星座学能吸引大批拥趸,自然也有其道理。更不用对于唐人而言,原本就对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深信不疑。
苏长卿说的这些星座命理,那可是上千年时间,后人总结积累下来的知识,自然将许敬宗唬得一愣一楞的。
与李府那些婢女部曲不同,苏长卿讲述的星座命理,许敬宗不仅只是做名倾听者,还不时能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这让苏长卿的谈性更浓。
李忘忧对这些自然丝毫没有兴趣,在一旁听得都快要打哈欠了。
他也搞不懂,身为宾夕法尼亚大学高材生、都市白骨精、职业
女性的美女上司,为何会如此痴迷星座。
不过既然美女上司有兴致,他自然也不会打扰,干脆让婢女给自己继续按摩,自己闭上眼睛,半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盹。
待他一觉睡醒,问了下身旁婢女才知道,自己居然睡了快一个时辰。
而一旁美女上司与许敬宗的星座“交流会”也终于到了尾声。
许敬宗再次起身,恭恭敬敬给苏长卿施以揖礼:“多谢苏大家为许某解惑,原来这星座命理如此深奥。今后许某还要多多与苏大家请教才是,还望苏大家不吝赐教。”
许敬宗原本对苏长卿的态度,敬则敬矣,却也只是看在李忘忧得面子上,称呼一声“苏娘子”罢了。
许敬宗此刻却改口将苏长卿称呼为“苏大家”,让李忘忧都不免有些吃惊。
大家一词,在大唐既是皇帝身边亲近内侍对皇帝的称呼,也是儿媳妇对自己婆婆的尊称。
此外还有另一种称呼,便是针对知识渊博,博学的妇人。
当然,这三个“大家”读音并不一样,前两者读音与后世一致,而许敬宗此时称呼苏长卿的“苏大家”,家字与姑同音,为“苏大姑”。
李忘忧都在琢磨,许敬宗这货,怕不是在拍自己马屁吧?
美女上司随
便忽悠几句星座,他怎么就好意思将美女上司称呼为“大家”?
历史上能被人称为“大家”的女人,可皆是在史书留名之人,许敬宗仅仅因为听美女上司聊了半天星座,就将其称为大家,这是不是有些太无耻了?
虽然以美女上司的才学,恐怕当世没有哪名妇人,可以与她相提并论,称一声“大家”,倒也是受得起的。
但聊星座聊出一个“大家”的称呼,就让李忘忧对于许敬宗有些不齿了。
李忘忧并不知道,非是许敬宗那么不要脸拍他的马屁,这其实是个美丽的“误会”。
华夏的星象,自古便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为朝堂与皇权服务。研究星象,推算节气历法,乃至推演天机,都是华夏对天象的研究。
天文、宗教、星占、星命、风水、择吉等等,都取决于对于星象的观测。
从秦、汉开始,朝堂便设立了专门机构,对天象进行研究,夜观天象,趋吉避凶。
自东汉佛教传入华夏,华夏得知十二星座之后,便将星象与星座联系到了一起。
但事实上,十二星座与华夏的星象并不对应,研究的也根本不是一件事情。
严格来说,十二星座与华夏的十二生肖才是研究的同样内容。虽然
二者属于不同的系统之中,却也殊途同归,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因为十二星座与华夏的十二辰是一致的,故而华夏古人便误会这星座与星象一样,皆可通过星命来洞悉人与天地的奥秘,达到天人合一的目的。
许敬宗同样错误的认为,星象与星座是一码事,而苏长卿所说的那些他闻所未闻的星座知识,自然让他对苏长卿惊为天人,敬佩不已,“苏大家”的称呼也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
苏长卿闻言也是一楞,接着很是满意的朝许敬宗笑着点点头。
“许院长客气了,今日便在府中用膳吧,我去让厨娘准备一下。”
过足了与人聊星座命势的瘾,苏长卿也是心情大好,主动留许敬宗在府中用餐。
李忘忧无语翻个白眼,待美女上司离去后,挥挥手示意会客室中的婢女仆役都退了出去。
许敬宗知道李忘忧这是有事要与自己谈,连忙再次出言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