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侵略进去。
火烧。
草浩浩荡荡烧去一片。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手指在他后腰不断抚摸,碰到了她自己亲手纹上去的刺青。
是这个了……
她狠掐一把。
让你装!
她解气了,这长久以来,郁积在心胸的一道气。
他“嘶”一声闷哼,手掌从后颈滑下,撩开她衣服,伸到后背。他三下两下解开繁琐的扣,窜进捏她。
“再掐。”
她笑,咬他的肩膀:“轻点!”
他不理,再次握住她的后颈,逼迫她往前,压往自己。
黑暗中,呼吸相对,互不相让。
粗糙的手掌抚上大腿,一把推起裙摆……
他们都想让对方臣服。
她咬唇,仰头轻笑,任他吸血一样吻上颈脖。她无意压到按钮,光线骤然转暗。黄昏不是黄昏,融合在夜色里。
简单的触碰,解不了渴,仍想要更多的。
高承义说:“抱紧。”
她喘,推开他:“等下,那个呢。”
他停下,又舍不得地,狠狠咬她颈脖一下,才松开。
她推推他:“去拿。”
他一顿:“我家没有。”
师夏气笑了:“……我包里有。”
空调处吹下白雾。
眼前一片狼藉。
他把敞开的白衬衫扣起,用力吐一口气。
“算了。”
师夏在黑暗中等了半响:“什么算了?”她仍能感觉到他的热情,搂住他的腰:“直说吧,你想不想?想就去买。都是成年人,别想太多。”
箭在弦上,又收回。
师夏冷了,拨开头发,把胸罩扣子扣起。她故作不屑,扯扯裙子:“不想就算了。”
浴室静默,他伸手把灯打开。霎时间,一地光明,也一地狼藉。
他伸手过来,“我扶……”被她狠狠地拍开了手。
啪一声,在浴室里格外响。
“滚开。”
高承义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臂:“等会!”
等?
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到现在这一分钟,她一直在等。她快等成望夫石,也明明感觉到他的心动。无数的情绪涌到胸口,她不得不用手去按住。
这里快要决堤。
师夏的脚碰到一个什么瓶子,被她气恼地一脚踢飞,直撞到门上。
砰!
瓶子落地,骨碌转到高承义脚边。
“你说吧,还要等多久。”师夏猛地转身,胸口剧烈起伏。“我等得够久了。”
高承义抱着手臂,靠在洗手台边上。千百种情绪过去翻腾着,他伸手捡起领带,捏在手里。它已经脏了。
他摇头看着那条领带:“久?”踩着垃圾桶的脚踏,丢领带,松了脚,垃圾桶盖合起。他舔着后牙,撩起眼皮去望她,见她仍然站得笔直,又笑了:“你知道什么叫久?”
“好,你当我没……”没等师夏说完,高承义打断了她。
“三分钟。”
他转身出去:“再等三分钟。”
师夏听见他脚步声,慢慢去摸索墙壁,直到指尖碰到瓷砖,才停下靠在墙上。不知道是浴室的小窗开了,冷风吹得人冷,还是她穿少了才冷。
她有点发抖。想起以前的她多潇洒。现在发现人只有心无牵挂,才能潇洒。
他身上有一切臭毛病,她也看不惯高承义的装模作样,高傲专横。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什么都不用做,他只要站在那儿,她就情不自禁。只要他朝她这里看上一眼,她就想抛下一切,朝他走过去。
就像,现在他一句话,她又愿意继续等。
她无聊得哼:“我有一只小毛驴……”然后感觉有人走进来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
师夏停了。
高承义捏住了她的手,她又开始发抖了。这一次不是因为空调温度,也不是因为别的,是她心里隐隐跳动着的仓皇,还有难以言喻的期待。
但高承义松开了其他,只捏住了她的无名指,她心脏猛地抽紧。
她听见自己喉咙声音都变了:“干什么?”
凉凉的触感落在无名指上,鲜明得像火焰在烧。她想抽回手,被强硬地抓住了。
高承义看她一眼:“别动。”仍低头,坚决地把戒指套进去。
金属环状的圈住手指,缓慢贴近,一点点被推到指骨尽头。
钻戒闪着微光。
她的另一只手摸到戒指上尖锐凹凸不平的棱角,有点喘不上气。她听见耳边传来热烫的呼吸。
他说:“我们结婚。”
太突然了,太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