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直到挑不出一丝错:“你尽快帮我换药就行了。”
“听哥哥一句劝,正经找个心理医生开导一下。人啊,压抑久了肯定要爆发的!我老婆就是,节食过头,一定会暴饮暴食。”
“你想多了,我挂了。”
他关了手机放进口袋,步履平稳朝外走去。外面的人正嬉笑着打闹,往职员食堂谈笑着走,不时有些女孩子回头看他。
高承义对这些目光非常习惯,连一点暧昧的可能性都不给。他目不斜视走往控制中心。
到了晚上九点多,师夏靠在接待处沙发上,懒洋洋地给朱莉发信息:“还在等。”
朱莉:“都九点四十五了!加班到现在一口饭不吃,怎么可能?他肯定是从后楼梯跑了!”
师夏:“他不会跑的。”
刚把消息发出去,高承义就从电梯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她立刻跑了过去:“高承义!”
高承义的表情看起来很耐人寻味,反正不是什么好表情,她一看就想笑。
旁边几个人都是高承义的下属,眼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流转。女人眼波流转,红发白肤大长腿,尤物。
一个人用嘴型无声说,前妻。
其他人笃定地点头,然后纷纷去看那个戴眼镜女同事的反应。
眼镜女一边推眼镜,一边也在打量着这两个人。她的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大概想问一句师夏是谁。不过,这眼镜女憋得脸都红了,也没发出一个字。
师夏:“我等你一天了。”
高承义看她唇色苍白,不由得皱眉:“你还没吃饭?”
“没有。”师夏捶着自己的腿:“你别告诉我你吃饭了啊。”
高承义回头看着其他人:“等会加一双筷子,不介意吧。”
这是要破镜重圆!
众人心里爆炸,连忙说:“不介意不介意!”
眼镜女显然很介意,但是她又不敢说介意,只好憋屈地咬着嘴唇。
“我介意!”师夏抱着胳膊,突然高声开口:“高承义你要跟我走的,我们约好了的。”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她,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高承义。这次聚会是一个星期之前就确定好的。老大的行程严格到极点。一旦他点头答应,基本不出什么天灾人祸他是不会改的。比如上个月的聚餐,高承义发高烧,还非要坚持到场。
高承义说:“你要吃饭,我们要吃饭,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吃?”
师夏有点明白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耸耸肩:“啊,是哪个哲学家说的?好有道理。”
高承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哼笑,那声音听得师夏骨头都酥了。
其他人见惯了高承义面无表情的样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高承义去取车,其他人走在后面。
瘦子说:“老大真闷骚啊!看他平时清心寡欲,没想到前妻是个妖艳贱货。”他用肩膀撞了一下眼镜女:“说实话,你还是有戏的。”
“……别安慰我啦。”
“这种啊……”他朝着师夏的背影努努嘴,“玩玩可以。真说要娶回家,肯定是你这种。”
眼镜女压低声音:“你小点声!别让她听到了!”那女人一看就不好惹。“你小心她打你。”
师夏离他们不远,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更难听的都有。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经常有人造谣,说得言之凿凿,说她整容,说她抢了谁的男朋友,说她被人包养,还喊她公交车。什么话都有。虽然没人敢当她的面说,但偶尔也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一度很惊讶人类的想象力。他们宁愿相信一些毫无证据的诬蔑,也不愿意相信最简单的真相。在她对爱情还充满幻想的时候,她在别人口中,已经是一个阅人无数的妖艳贱货。
她以前脾气大,一句也听不得,直接拍桌子吵,甚至也打过人。
现在么……
师夏走到他们面前,两人声音戛然而止。她捧着眼镜妹的脸,在她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聪明,管好自己的嘴,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良的。”
眼镜妹捂住自己的脸颊,惊得眼珠子几乎滚下来。而旁边的瘦子一脸尴尬假装看地面。
这是她最爱的一幕。
师夏心里舒畅,哈哈大笑一通,又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塞到瘦子手里:“没事多照照镜子,掂量一下你玩得起谁。”她手背拍了拍瘦子的脸,“走吧,吃饭去啊。”冲他露出一个笑脸。
瘦子咽了下口水,扯着嘴角挤了个笑,点头:“呵呵,可不是。”等师夏走远,他立刻撇嘴,“呲,真把自己当回事!”
一行人驱车前往附近一家著名港式酒楼,是提前预订的包厢。
高承义点完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