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众人听说了柴子安的遭遇,都心疼坏了。
柴二爷气的跳脚大骂:“当众打我的儿子,她眼里还有么有我们护国公府!”
王氏搂着儿子落泪:“这新妇还没进门呢,就敢打自家的爷们,我要上殷家去,问问她的爹娘!怎么教的女儿!”
“母亲!还问什么!这等贱妇,我娶不起!赶紧把这婚事退了!”柴子安急了。
王氏登时歇住了哭声儿,转头看向自家相公。
柴二爷一愣,退后几步:“看我干嘛!”
“爹,你今天就去殷家,这婚事咱们不要了,那殷溪根本就是个母老虎!”
柴二爷突然拉下脸来:“婚姻大事,哪里是能说退就退的?”
让他去退婚?疯了吧,那可是三品镇南将军,他这样的老纨绔平日里见到都要绕着走的,去找她退婚,人家一个激动把他砍了怎么办!
“爹!你难道真的要让儿子娶个母老虎回来,跳这火坑吗?”柴子安指着自己破了的嘴角,“她都把我打成这样了!你就是害怕她!”
柴二爷激动的跳起来:“什么怕她!我会怕一个女人?”
他心虚的退后好几步:“为父只是不想这么轻率。”
“爹!”
“你父亲说的没错,哪有人为了这点小事就退婚的。”国公爷黑着脸打断了柴子安,“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已经退过一次婚了!还想再退第二次?到时候人家怎么想我们殷家!”
柴子安崩溃了:“她都打我了!伯父!她要是以后再打我怎么办!”
“殷溪平日里性情很稳重,只要你不招惹她,她不会打你的。”
柴子安:“……”
王氏也抹着眼泪劝道:“她是镇南将军,自然性子烈一些,你就要容让一些,夫妻间过日子,是要互相体谅的。”
柴子安:“????”
他委屈的看向平日里最疼爱自己的老太太。
然而老太太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就这一声叹息,他全明白了……
柴家如今已经成了满京城的笑话,若是再退了和殷溪的婚事,那就等于失去了这唯一翻身的机会。
所以,这婚事,不能退。
哪怕殷溪再凶悍狂妄,再怎么欺辱他,他都要忍着,让着,哄着。
“她如今是姑娘家,自然脾性骄纵些。”老太太说,“女儿家待字闺中的时候,最是娇贵,这时候你就让让他吧。”
“表妹就不这样!”柴子安忍不住说。
虽然已经和周晚吟闹得很僵,但是他一想到殷溪打他时候的样子,就忍不住怀念之前的周晚吟。
温柔,善解人意,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自己不高兴。
这才是男人想要的女人。
他想到将来要和殷溪那样的女人共度一生,他就感到绝望,这婚结着还有什么意思!
“人家是四世三公的殷家大小姐,你表妹是投奔来的,那能一样么!”老太太有些心烦,她也心疼孙子,但这婚事,是绝对不能退的。
她可不止这一个孙子,她不能为了这一个孙子,去得罪殷家,赔上整个国公府的前途。
“殷溪不是不讲理的人。”老太太慈爱的拍了拍孙子的手,“她只是父母去的早,不大懂做人媳妇的规矩,等她进了门,有我和你母亲教导她,给她立规矩,准能给她调教好的。”
“对啊,儿子,等她嫁过来,我这个做婆婆的一定替你好好管教管教她,保准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王氏也赶紧道。
柴子安勉勉强强的点了头。
国公爷安慰他:“你不要失了志气,男子大器晚成,你别看殷溪这会儿威风,往后你定会在她上头,到时候你还管不住一个女人?”
柴子安:“……”
惭愧,他自己都不是很有信心。
柴家还指着娶殷溪回来光耀门楣,当然不会退婚,也只能憋屈的一边准备婚礼,一边咒周晚吟。
边咒还要给她写请帖过去,邀请她过来参加。
“请她来干什么啊!”柴子安看到宾客名单里有周晚吟,脸色都变了。
老太太道:“到底是亲戚,这喜酒还是要请人来喝的。”
“呵,她如今跟个太岁似的,到哪儿哪儿鸡飞狗跳的,我可不乐意她来。”柴子安道。
他也知道如今周晚吟变得不好惹了,谁埋汰她谁自己倒霉,她是一点亏都不吃了。
王氏笑道:“怎么不让她来,她是县主,又与惜君是表姐妹,她不得来给你妹妹添妆啊。”
“添妆?”
当下习俗,姑娘家出嫁,闺中的姐妹们往在她嫁妆里添东西。
至于添什么,有个说法,成婚当日,新娘子最大,添妆的东西由她开口朝姐妹们要。
当然,一般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