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只差把闷骚两个字说出口。
“哼。”慕少隽的回应则是不屑。
朋友见状,反而更仔细地瞅着他:“你这反应不对啊,难道昨晚……不满意?”
慕少隽眉头微皱,倒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而是有些烦感他与自己讨论梁安陌,尤其是昨晚那样的事。
可他越是表现介意,朋友就越八卦,故意低声问:“人家第一次,你有没有温柔一点儿?”
“她说你就信?”他表面不在意,心里却不太爽:第一次这种事,难道那个女人满大街嚷嚷了吗?
朋友却笑了:“是不是,你自己感觉不到?”
慕少隽没回答。
朋友却兴致正浓,盯了他半晌后,又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问:“难道你之前根本没有经验,所以不会分辨?”
不会吧!不会吧!
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过仔细想想,他虽然也常跟他们出来玩,还真没记得与谁发生过关系。
面对朋友的“嘲笑”,慕少隽却慢慢眯起眸子。感受到危险气息的朋友赶紧噤音,举手投降。
他自认还是挺了解慕少隽的,性格并不冷,但与生俱来的矜贵,却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再加上他的出身,所以放眼
整个京圈,注定他身边真正的朋友不多。
所以,对于自己这种凤毛麟角的存在,只要不触及底线,他说什么、做什么,慕少隽也不会太跟自己计较。
朋友嘛,不说随心所欲,一定范围内不受拘束,相处舒适才叫朋友,当然也要适可而止。
耳根清静之后,慕少隽继续用餐。
朋友瞧着他淡定的模样,还是没忍住问:“你们之前认识吧?”
慕少隽淡淡瞧了他一眼,虽然他什么都没说,朋友瞧着他的神色却愈加确认。
“我说正经的,她昨晚就没向你求救?”朋友又凑过来问。
也许是太好奇了,所以即便刚刚已经被警告,他还是没忍住,在他的底线边缘试探。
“求什么救?”慕少隽却听不懂了。
“她昨晚可是被逼良为娼。”没想到朋友透露的信息却更劲爆。
可惜慕少隽仍然是那样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问:“她告诉你的?”
“我让人查了查呗。”不清白的话,他也不敢给慕少隽。
话说完,见慕少隽仍然瞧着自己,显然真的毫不知情。
朋友才继续道:“她爸欠了债,她妈又把要债的差点捅死了,昨晚她是为了救她妈。”
“这么救?”慕少
隽问,显然对于信任他的话,还有所保留。
朋友点头:“你也知道那个地方的女人,身价都不低,对普通人来说,一两百万就可以买一条命。”
这么说那女人非常孝顺,还有情有意?
“行,既然人家愿意银货两讫,咱也没吃亏,我就走了。”朋友把该八卦的都八卦了,该透露的也都透露了,打了个呵欠,继续回自己的客房睡回笼觉。
慕少隽也没搭理他,只是在桌边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拿了车钥匙出门。
车子在繁华的街道一路行驶,最后来到锦绣花园。他一脚刹车停在破败的小区门口,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她的楼号。正要打电话给助理,让他给自己查,脑子里却闪过梁安陌的脸。
她当时被抵在大片的落地窗前,明明屈辱的很,还是义无反顾地在自己面前将衣服褪尽,就如朋友所说的那样,是要与他银货两讫。
既然她的态度如此鲜明,自己又何必巴巴地跑来?
——
彼时,梁安陌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还是觉得浑身难受的紧,感觉要死了一样。
梁母察觉不对,给她测了测体温,发现正在低烧。连忙找了药给她喂上,又喝了些水。
整个
家的气氛可想而知,偏偏这时候门铃响起来。
梁母放下打扫的拖把过去开门,就见一个与她年龄差不多的女人,拎着包站在门外。
“您是?”梁母不解地问。
女人看着她脸上的伤,下意识地皱起眉,回答:“房东。”说着便走进来。
梁母下意识地避开,给她让出位置。
女人目光扫了遍室内,尽管已经打扫过,但家具仍然损坏,尤其是沙发上,还带着一些血迹,眉头皱得更紧,显然不满。
“您坐,我给你倒杯茶。”梁母唯唯诺诺地道。
“不用了,我来是想通知你们,房子我不租给你们了,今天就赶紧搬走。”女人道,声音与表情一样都是冷冷的。
“今天?”想到病床上的女儿,梁母意外的同时也为难,连忙恳求道:“能不能多宽限几天,我女儿有点不舒服。”
“看看你们把我家搞成什么样了?再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