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梁安陌内心其实非常忐忑,却又必须故作镇定。
慕少隽眼中则有意外一闪而逝,随即道:“哟嗬,你们会所还提供上门服务呢?”
没错,他是故意的。
虽然心里跟自己说与他无关,内心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愤怒,他也并未去深究。
可这话落在梁安陌耳朵里,无疑是侮辱。但又怪得了谁呢?谁让她命如草芥。
梁安陌压着心头浮起的羞愤,假装若无其事地上前。
慕少隽则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避免与她接触。这样明显嫌弃的举动,也无疑更加刺痛梁安陌的心,仿佛她是多么肮脏的存在。
“放心,我没有病。”梁安陌说着,并帮他将门带上。
慕少隽皱眉,斥:“出去!”
“很抱歉,我不能。”梁安陌回答,然后迳自地走向客厅,这行为怎么看怎么有点强硬。
可谁又知道,对她来说今晚这关自己一定要过,无论对象是谁。
“强买强卖吗?”慕少隽又故意刺激道。
听到卖这个字的时候,梁安陌眼里明明有伤,却硬挤出一抹若无其事地笑来:“没错,我提前收费了。”
他把她当成那样的女人也好,
银货两讫后,谁也不会成为谁的负担。
慕少隽闻言,眼神却变的更冷。或许他之前说这话,要的是她的解释,哪怕是辩解呢?
可她做这种事被自己撞破之后,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管谁花的钱,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自己慢慢享用。”慕少隽道。
这话真真句句都如刀子,刀刀都割在梁安陌的心上。
她垂在身侧的手再次攥紧,安慰自己从小再难听的话都听过,这根本不算什么。
见他卧室没关,便继续往里走。
当然,并没有进门,就被慕少隽用力关上,他倚在门板上,道:“我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他可不用。”
“我没有……”她着急辩驳,说到一半又停下来,这种事还真是难以启齿。
“补张膜也花不了多少钱,是吧?”也不怕风大闪了她的舌头。
梁安陌攥着裙子的手再次收紧,心里却安抚自己:不信很正常,就连她亲生母亲都没信过,更何况他一个外人。
梁安陌思绪飘忽地想着慕少隽高大的身子突然欺近。
梁安陌下意识地后退,他大概是想将她逼出房外,不想她却一步步倒退到落地窗上。
“还
不走?”慕少隽问。
她也想走,又怎么愿意被他像看垃圾一样瞧着?可她不能走。
见她沉默,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慕少隽松口:“行,那就在这儿脱吧。”
前面是他,后面是大片的落地窗。可能是单面那种,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可纵然如此,又有几个女人有这样的勇气?
察觉他的意图后的梁安陌,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你敢,我就成全你。不敢,就麻利地滚。”慕少隽骂她,也是毫不留情。
对,这就是成心羞辱自己,她又怎会不知?
可想到家里的母亲,她还是慢慢松开了攥着裙子的手,伸向后背。
拉链一点点拉开……男人的目光从她身上一寸寸扫过,耻辱就如凌迟的刀,刮得她浑身都疼。
梁安陌却只能强逼着自己,不肯退缩。
慕少隽眼眸一沉,突然就吻住她,不同于前一次的人工呼吸,亦或是蜻蜓点水。
这个吻是很深入的索取,甚至毫不怜香惜玉地撕扯,所以相缠的口腔里,很快被血腥味填满。
可她木头一般的毫无反应,让他总是觉得不够……
两人从落地窗到沙发,最后怎么到床上的
,梁安陌已经记不清。
只觉得非常混乱,再就是疼……
一夜纠缠,外面的天色已见微亮。
昏迷过去的梁安陌,重新睁开眼睛。她忍着浑身的疼痛,澡也没洗,穿上衣服就离开了酒店。
这会儿时间尚早,小区里也没什么人。出租房的门没关,打开门,就见母亲还被绑在椅子上,而家里已经没了看守的那些人。
“呜呜……”狼狈的梁母看到她,情绪非常激动。
梁安陌目光扫过四周,拿起地上的剪子,小心翼翼地帮她把绑手的绳子剪开,之后去剪脚上的。
而双手自由后的梁母,一把撕开封嘴巴的胶带,顾不得疼痛,喊:“安陌!”
女儿虽然看起来还好,但这身装扮,还有颈间那些青紫的痕迹,都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想到梁安陌为自己受的那些苦,梁母心疼地忍不住自责,抱着她哭起来。
相比起来,梁安陌的表情却是一片麻木,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