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来的好。
对于各同僚的反应,此时的李先却是慌了神,他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明明此前还是政务阁的主簿,如今却是成了这劳什子教习,还是教一些不谙世事的毛孩子,这让他这曾经的大明翰林如何接受得了?
“嗯?李教习可是还有话说?”秦天纵挑眉询问道。
李先回过神,两行清泪落下,跪倒在地:“镇长,在下虽然无功,但也无过啊,何故要被下放至那学宫之中,与稚童为伴?在下还想为炎黄尽心竭力啊!”
看着李先声泪俱下,周围的人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离此人远一些。
“李教习此言秦某便是不认同了,此前李教习言之凿凿说上扶社稷、下安黎民,如今我委以重任,将炎黄未来的希望交给李教习,李教习为何做这番女儿态呢?难道这不是下安黎民吗?若是李教习执意不接,那秦某只好放任李教习离去了,毕竟人各有志,秦某也不强求。”秦天纵面露不舍,似乎对于李先的离去颇为可惜。
诸葛亮、贾诩等人面目微抽,谁也想不到这平常看起来平易近人的主公,如今竟然有这么一面。
李先听到秦天纵的话,连忙止住了哭声。
秦天纵的意思他倒是明白了,若是不接,就将他赶出镇去,这一出镇便是危机四伏,他可能没走两步便会死于荒野,这样的事可不能发生在他这堂堂翰林身上,死无葬身之地,这可是有辱读书人的斯文。
“在下领命!”李先强忍着悲痛。
见李先领命,秦天纵满意的露出笑容,但脑海里的一声提示音却是让他为之一振。
秦天纵自陵园内回来后,心头的疑问挥之不去,便是紧急召开了会议。
天工开物殿内。
秦天纵将气运之路的一些信息告诉了众人,当然那些“路断了”的话自然不能对众人言,毕竟这会乱其道心。
“事情就是如此,你们有何看法?”秦天纵询问道。
众人无言,皆是陷入了沉默。
气运一事,玄而又玄,他们也都是道听途说而来,至于真实情况,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镇长”一老者站了出来。
此人名为李先,乃明朝翰林,因通晓经议,颇有才华,被诸葛亮安排进了政务阁。
“李主簿,有话但说无妨。”秦天纵示意道。
“在下认为,气运之力,乃是人心之兆,从汉始,君权受命于天,君权便是人心,天下万民无不尊崇天子,天子便是气运之关键,而宋初至明太祖高皇帝伊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得天下儒生之心,传承万世真言,这也是人心气运凝聚,故在下建议,炎黄理应兴办学堂,派人撰写四书五经,传承儒家经典,以儒生上扶社稷、下安黎民。若是此名声传出,万千士人皆会纷至沓来,到那时何愁气运不显?”李先一脸意动的说道。
李先也没想到,他就一寻常官员,竟然有机会踏入这议事的天工开物殿内,如今有这机会,何不表现一二,若是这炎黄镇推举读书人,他作为曾经二甲及第,岂不是有希望步入这炎黄高层?
对于一个明朝的士大夫而言,重用儒生才是正道,这样他们这些读书人才会有用武之地。
李先的话让殿内的许多人心头一喜,修建学堂重用读书人好啊,这样一来炎黄镇的重要位置他们就有机会了。
大殿内的人纷纷朝着一人投去了目光。
包拯立于文官行列之中,他感觉到了这些同僚所投射而来的目光。
作为炎黄镇曾经科举功名最高者,自然而然的成了这群的人主心骨,毕竟他曾经也是科举制度的受益者,所有人都希望他能站出来建言献策,但他真能这么做吗?
虽然他所主持的御法阁、监察阁如今效用不大,但包拯十分清楚自己的分量,他的位置可是这数万人中最高的那一批,可以说是位极人臣也不为过。
他若是提议以儒治炎黄的话,说不定还有着一丝希望,但他不得行此事。他心里很明白,炎黄不是宋,也不是明,若是这个时候行这事,岂不是与作死没有区别?
儒家治国他明白利弊。
想到此处,包拯低下了头,沉默了起来,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反正就当听不见、看不着。
殿内一些人见包拯如此,脸上显露出一丝愤懑之色。
诸葛亮站于最前排,作为炎黄二号人物,他早就弄清了各个时代的特点,虽然汉末并无士大夫共治天下的说法,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里面的门道。
这李先说得再冠冕堂皇,表达的意思就是需要炎黄重视“读书人”,意图还是仕途问题。
但这样一来却是岂不是影响了以赵云为首的武将利益?
炎黄以武立于此,如今有人要磨灭他们的功绩,若是成了,这些武人难道会没反应?
主公曾经也是发于行伍之中,他岂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