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说你勾引太监,不要脸!(1 / 2)

温酒脚上蓄力,毫不犹豫地朝着温梨膝弯处一脚踹过去。

温梨双膝一软,“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温酒上前,摁着她的脑袋,朝着地上“咕咚”磕下去。

“这个头,算是你给我乳娘赔罪!”

紧跟着,又是第二个。

“这个头,是惊马一事给你的教训!”

温梨被磕得晕头转向,使劲儿挣扎,温酒手劲儿出奇的大,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开。

“放开我!”

温酒满腔愤恨,前世种种,今日终于得到了宣泄。

若非乳娘拦着,她只怕要将温梨的头发都薅下一把来。

“第三个头,告诫你日后在我跟前夹着尾巴,不要这么张狂。你若是敢挑衅我的底线,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温梨直到被丢出帐篷,方才终于缓过劲儿来。扯着嗓门哭喊出声:“救命啊,打人啦!”

寂静的营地,这突兀的一嗓子,格外尖利。

不远处的帐篷里钻出一个人来,掐腰冲着这里气急败坏地吼道:

“有完没完?叽叽歪歪地哭了一晚上,又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活该挨打!打得轻!”

是沈扶摇。

温梨的哭喊声顿时戛然而止。

她怕沈扶摇,自小就怕。

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爬起来留下两句狠话,哭哭啼啼地找沈氏告状去了。

温酒这叫一个舒坦,与其自己心里憋屈,不如酣畅淋漓地发一场疯,痛快!

第二日一早。

伙夫们刚支起锅烹煮粥饭,温酒就醒了。

洗漱之后,拿着铜镜左右端详着镜子里的人儿。

额头的伤已然结痂,并无大碍。

一双秋水剪瞳,细长妩媚,瑶鼻樱唇,肌肤雪白,就跟刚剥了壳的鸡蛋清似的。

分明五官挺正经的,怎么凑到一块,好像真有点……骚?

反正,人家温梨那张小脸,瞧着就跟雨打梨花似的,身板也单薄,一副温良无害,我见犹怜之相。

而自己,似乎过于明艳了些许,而且丰乳细腰,瞧着就有红杏出墙,勾搭良家妇男的资本与野心。

端着铜镜怔忪半晌,帐篷的帘儿“唰”的一声被人撩开了。

继母沈氏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指着温酒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前两日你打温梨巴掌,她死命拦着我,不让我跟你计较,我只当是你这个做姐姐的,管教妹妹。

可你昨日竟然对她下那么狠的手,你怎么心肠就那么歹毒啊?”

乳娘上前相劝,刚开口就被沈氏一把推搡开了。

这口气,她已经憋了好几天了。

毕竟上次惊马事件温梨心虚,不敢节外生枝,也为了在大家面前维持一个继母的慈蔼形象,她不敢撕破这层脸皮。

温酒一步步得寸进尺,令她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眼见帐篷外已经围拢了许多瞧热闹的人。

温梨也闻声赶来,用野鸡蛋滚过多少次的脸仍旧又红又肿,不得不用帕子遮住。额头上青紫的痕迹愈加明显。

她入内拽住沈氏的胳膊:“母亲,算了,阿姐她身上有伤,脾气难免不好。我这点伤,过几日就不疼了。”

沈氏从怀里抽出帕子,装腔作势地抹眼泪,大倒苦水。

“我是个后母,知道说不得骂不得,更管教不得,否则要被人说我恶毒偏向。这才纵容得你姐姐如此跋扈妄为。

她怎么就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恨不能将你活活打死啊!”

这娘俩儿,一唱一和,全都擅长苦肉计,祖传手艺。

温酒站起身,只平静地说了一句话:“温梨究竟为什么挨打,你没有跟后母说吧?否则,谁给你们的胆量,跑到我这里兴师问罪?”

温梨理直气壮:“我不就是打了你乳娘一巴掌吗?她一个奴才,我还教训不得了?”

“我的奴才,还轮不到你教训!”

温酒呵斥:“而且你满口胡言,辱骂长姐,对皇上与九千岁不敬!我若不管,还不知道你会说出什么魔怔的话来!”

沈氏望向温梨,温梨一口否认:“我没有!我只是说姐姐勾引……”

“勾引谁?”温酒咄咄逼人。

温梨还不知这一世顾长晏的手段,说话肆无忌惮:“说你勾引太监!不要脸!”

此话一出,帐外顿时一片死寂。

沈氏也一把捂住温梨的嘴,吓得面如土色。

温酒掀起唇角,轻嗤一声:“她还说了更过分的话,提及圣上,后母还想听吗?要不,我们去督主跟前评评理,问问该打不该打?”

沈氏心里叫苦不迭。

顾长晏分明是太监,但是他很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