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所有动作,都是由盛棠主导。
傅寒渊向后靠在沙发里,一派慵懒散漫,那双撩人的丹凤眼,噙着不含温度的笑,刮着她。
盛棠跨坐在傅寒渊身上,紧张得指尖都在颤抖。
她不敢与她对视,咬着唇,小手向上,攀上他的脖子。
唇贴上唇的那瞬,她能清晰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
她的吻技青涩、笨拙,不得章法。
他终于无法忍受下去,掐着她细腰的手一紧。
怕他又不高兴,她喘着气,急急忙忙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不太会。”
不仅不会,还紧张害羞得要命。
怎么能发挥好?
“真不会?”
盛棠轻轻嗯了一声。
头垂得更低了。
仿佛做错了事的小朋友。
傅寒渊黑眸泛着精光。
按理来说,他是不关心这个问题的,但好奇心驱使,他还是问出了口:“我那个便宜侄子,没教会你?”
盛棠怔住。
默了默后,她红着脸如实回答:“我们……没有过。”
“接吻都没有过?”
“……没有。”
不知道傅寒渊是以什么心态聊这种话题,反正对于盛棠来说,充满了浓浓的羞耻感。
她就算与傅明豪没有感情基础,可名义上两人已经订婚了。
傅寒渊作为傅明豪的二叔,与她这样不清不楚
就算了,怎么还能满不在乎的,对这种问题刨根究底。
不觉得尴尬吗?
“怎么,难堪?”
头顶上传来的戏谑声,令盛棠猛地抬头。
他如何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着她眼底的不可置信,傅寒渊不屑轻笑:“我那便宜侄子和你闺蜜鬼混在一起的时候,可一点都没觉得难堪。”
盛棠不由咬紧了嘴唇。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对于傅寒渊知道傅明豪与苏姝曼的事,她一点都不惊讶。
那两人在外人面前,越来越不遮掩了。
可把这事摆明了说出来,实在令她不适。
难道傅明豪和苏姝曼背着她做出恶心的事,她就也要选择堕落,也找个男人在外面乱来?
那不和他们成一类人了?
人和海绵一样,挤压到一定程度,就会触底反弹。
盛棠此时,就到了那个临界点。
她深吸一口气,倔强出声:“如果二叔以为,我会为了报复傅明豪,对你投怀送抱,并从中获得爽感的话,那二叔就想错了。我的人生没那么无聊,不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去向下共沉沦。”
慷慨激昂的陈词后,包厢内陷入了沉默。
盛棠后知后觉不安起来。
无论如何,傅寒渊是傅家人,是傅明豪的二叔,她都口出狂言地说了些什么?
还说傅寒渊错了。
她
活腻了?
怯生生抬头,映入眼帘的如画俊容,并非盛怒或嫌弃,相反的,盈盈笑意中,竟然流露出一抹欣赏?
盛棠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正要蹙眉细看的时候,面前殷红惑人的唇,勾起凉薄玩味的弧度。
“我倒是觉得,挺爽的。”
盛棠:“……”
腰间掐着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向上滑去。
盛棠身体不由绷紧,她深深怀疑,傅寒渊所谓的爽,不仅仅是她刚刚所说的,心理上那么简单。
与盛棠的稚拙相反,傅寒渊简直是高手。
他轻轻撩拨,盛棠身子就软成了泥,搂着他脖子向下滑。
傅寒渊手从她腰下穿过,提着人放平在沙发上,腾出来的一只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盛棠神思皆空,眼前是天旋地转,看着压下来的人,竟奇怪得不觉得讨厌反感。
她迎合的态度,大大取悦了傅寒渊……
。
并没做到最后一步。
傅寒渊今天心情好,前戏玩得长了些。
也就耽误了时间。
所以拉开门,看着拼命砸门的沈殇的时候,他舌尖抵着牙齿,身上散发的黑气几乎化为实质。
“你最好是有正事说。”
沈殇瞧着傅寒渊身上松垮的衣服,以及扑面而来的被打断好事时的怨气,打了个寒颤。
不敢再卖关子逗
乐,他语速极快道:“沈文茵去黑域了。她去找你,放话见不到你,不离开。”
傅寒渊脸色沉了沉。
“就为这个?”
沈殇左右看看,声音压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