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向下,发现渣男穿着极其不体面。
“流氓。”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三人站得近,饶是她小声,另外两人也清楚听见了。
赵弈城沉浸在自己失恋的悲伤中,木讷发问:“什么?”
俞方好撇了撇嘴:“没说你。”
沈殇眯眼。
没说赵弈城,那就是说他了。
他仔细打量了俞方好,想不起自己见过这号人,嗤笑出声:“这位女士,我们认识吗?”
俞方好避开眼神对视,没好气:“谁跟你认识。”
沈殇自问,出门在外都是春风和气,与人为善。
见多了主动贴上来赶都赶不走的女人,像这样一上来就骂他,还仿佛很嫌弃他的女人,真是头一次见。
他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认识我,为什么要骂我流氓?”
俞方好无语。
在沈殇的注视下,目光向下挪了挪。
沈殇跟着她的视线下移,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顾着掀头上的外套去了,竟然忘了裤子扣子没系。
此时,松松垮垮的西装裤挂在他的腰间,一大片内裤堂而皇之地展示在外。
城门大开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下半身状况。
“我去!”
他急忙提起裤子,转身。
尽管尴尬到了
极点,沈殇却还是情绪很稳定,笑着解释道:“抱歉啊,我刚疏忽了,没注意到裤子的问题。”
俞方好翻了个白眼。
渣男以为自己很会说话,就能糊弄过她的火眼金睛?
她不屑出声:“大白天的,能这么疏忽,也是少见。只怕不是疏忽,是常态。”
沈殇脑门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常态?
什么意思?
俞方好才懒得和渣男多费口舌,她皱眉问赵弈城:“棠棠呢?”
赵弈城看了眼包厢门,刚要说话,俞方好目光扫到沈殇要转身过来,拉了一把赵弈城。
“走,咱们去旁边说。”
沈殇看着俞方好和赵弈城走远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好家伙,是说他衣衫不整,城门大开是常态!
拐弯抹角的,骂他流氓呢!
沈殇还是头一回,在女人身上吃这种闷亏,气都喘不顺了。
想到罪魁祸首,用力踢了一脚包厢门:“傅寒渊,你搞什么名堂呢,开门!”
。
包厢内,温度攀升。
盛棠被傅寒渊压在冰凉的墙上,肉眼可见地慌乱:“二叔……”
傅寒渊似笑非笑:“难怪今早急着要走,原来,是外头约了人啊。”
盛棠急忙否认:“不是,我……”
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
“嘘。”
“我不关心。”
盛棠的解释被打断,她仰着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傅寒渊。
他神情莫测,完全看不出到底想做做什么。
她窝在他环起来的狭小空间里,鼻腔吸入的,全是自他身上挥发的木质冷香气息。
这种香气,她曾近距离地贴在他身上闻过。
那些亲密的画面跳入脑海,她不由红了脸。
傅寒渊垂眼,细瞧着女人娇媚清纯的眉眼。
一等一的皮囊,白皙的肌肤,更是毫无瑕疵宛如国瓷。
也难怪,会勾到那么多男人。
盛棠被他看得害臊,咬着唇出声:“二叔……”
傅寒渊眼神骤暗。
触电般的感觉,滑过他的脊椎。
“你故意的?”
他哑了嗓子。
盛棠困惑:“什么?”
傅寒渊倏地笑了。
盛棠被他身上散发的那股压迫感吓到,头向后仰着,本意是想躲远一点,却不料,无意识将脆弱的脖颈露了出来。
傅寒渊俯身,一口咬了上去。
“啊!”
女人低声惊呼。
在包厢门外的沈殇,听到了这一声。
他双眼瞪大。
傅寒渊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畜生了,大白天的,在这种地方,就如此急
不可耐?
话又说回来,哪来的女人?
男人火热的唇,顺着喉管向下,停在女人纤细的锁骨处。
啃咬轻吮。
似乎在品尝美味珍馐。
盛棠心底,掠过一抹怪异,这种感觉,在傅寒渊的牙齿挑开她脖间包扎的纱布,舌尖划过她伤口那瞬,达到顶峰。
她汗毛根根竖起。
止不住的颤抖。